,没有真正去经历过那些,甚至也不知道那些,但蒋慕渊与顾云锦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过那些时日的,重新再来,能有如今之心境、直面前方,委实不容易。 孩子们都在努力,蒋仕煜作为一家之主,哪里能松懈? 他舒缓了眉头,叫自己看起来不再那么严肃,道:“是不早了,都回了吧。” 顾云锦隐约觉得公爹的态度与先前有些许变化,又说不上来,见蒋慕渊在蒋仕煜身后冲她笑,她也就不多耽搁,小夫妻两人行了礼,一道出去了。 待屋子没有了晚辈,长公主才看着蒋仕煜道:“你们爷俩在书房说战事呢?” 蒋仕煜应了声。 长公主眼角一扬,走到蒋仕煜跟前:“就不能明日再说?阿渊才刚回京,你就算不体恤他一路辛苦,你也体恤体恤我着急抱孙儿的心! 先前两个孩子戴孝,那是祖宗规矩,没有办法的事儿,这眼瞅着出了孝期,人也回来了,你不说叫他们多处处,还把阿渊叫书房里说军务。 你看看月亮都爬到哪儿了!” 蒋仕煜无声大笑,他的妻子着实有趣,便是一长篇的抱怨,连嗔带怪的,从长公主嘴里出来、落到他耳朵里,都跟撒娇一般。 他忙握住长公主的手,连声赔礼:“是我的错,我考虑不周……” 几句软话,长公主的那点儿火气霎时间就散了,喃道:“你晓得就好,是了,别与阿渊说去,我也不会去催云锦,孩子来不来还是要讲缘分的,不要让他们有负担,负担大了,反倒不好。” 就跟她自己一样,在有了蒋慕渊之后,她一直想要个女儿,调理的药吃了,签也求了,无奈就是没有那个缘分,也只能算了。 蒋仕煜自是全部应下。 应过了,又有些想笑。 他和蒋慕渊、顾云锦要瞒着安阳,不叫她知道前世的事儿,安阳要他不给小夫妻两人压力,分明她心里那么盼着府里能添一孩子。 他们一家人都是如此,全心全意为对方好,不愿意说些、做些叫对方为难的事情。 蒋仕煜搂着安阳长公主,柔声道:“我看阿渊与他媳妇就是极有缘分的,天作之合,你大可早些备好你的锣啊鼓的,到时候穿街走巷地去敲敲打打吧。” 安阳长公主扑哧笑出了声。 前回她与廖嬷嬷说笑,说自己荣升祖母之时,要满大街的敲锣打鼓、敲得梆梆响,不曾想,倒是叫蒋仕煜记在了心上。 屋里丫鬟婆子都退了,而那条被月光映得清亮的甬道上,蒋慕渊和顾云锦也没要人跟着。 隔两日就是中秋,今夜虽不是月圆之时,但月色已然明亮,即便不提着灯笼,也能看清脚下的路。 穿堂风吹在人身上,稍稍有些凉。 蒋慕渊顿了脚步,把挽在手上的披风给顾云锦系上:“你一早出门,装备还没有我齐当。” 顾云锦笑弯着眼,老老实实站着等蒋慕渊系好,这才脚步轻盈地绕到他身后,抬起双手搂住他脖子,双脚微微使劲儿,往上一蹦。 蒋慕渊下盘稳,不怕她突然闹腾,身子稍稍前倾泄了力道,霎时间就把人背稳了。 顾云锦靠在他背上,脸贴着他的肩膀,轻笑着道:“不是叫我挂在你身上吗?御花园里挂不了,我现在挂好了。” 蒋慕渊忍俊不禁,大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掂了掂,迈着步子往前行。 夜风从身后吹来,带着京城秋夜独特的凉意,而它的中间,又有一缕温热喷在他的脖颈耳朵上,伴着他熟悉的胭脂香气。 不浓郁,却叫他念念不忘,这香气提醒着蒋慕渊,他最爱的女子就在他的背上,全心全意信赖着他。 他不能颠着她,也不能叫她摔着,要一直稳稳当当的,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这可不是什么甜蜜的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