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看了眼赵兴泰,忙去了大堂。 而赵兴泰却感觉自己只恍惚了一下,清醒时,发现院子里的柳五和掌柜的都已经走了。 “怎么回事,人呢?”他自我怀疑了一番,最后甩甩脑袋,决定不再多想,洗碗去了。 …… 县城距离方家村有些路,一般成年人走路得走一上午,不过柳赋云他们是骑马来的,这就快多了,等到黄昏时,人就到了方家村。 在方家村周围一打听,所有人直接让他去找方二。 “遇事不决问方二。” “方二能通鬼神,有事找他准没错。” 于是柳赋云抱着试试的态度来到了方二家。方二一听他的描述,行了,领着他就往山上走。 柳赋云看着眼前野草纵横的荒山,眼底沉沉如暗云堆积,“她就住这种地方?” 方二以为他问得是傅观主,接茬道:“是啊。这里是偏了点,但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柳赋云朝远处看了看这“山清水秀的号地方”,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一行人上山走的飞快,不多会,一间伫立在废墟中的道观出现在柳赋云眼前。 道观? 在柳赋云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会是道观时,方二已经和还在干活的何木匠聊了起来。 “伙房这么快就完工了?” “再不快点,天冷下来就不好做干活了。”何木匠一边说一边朝着方二后面的几个陌生面孔看去,“这是来找观主的?” “对。” “看着不像是一般人。”身后有随从,身上都还戴着兵器。 “可不是,不过在傅观主面前都没用。”方二道。凡人的兵器,又怎么会对鬼神起作用。 “说的也是。”何木匠笑呵呵道。 两人聊天的功夫,柳赋云已经率先领着随从进了道观。他在里面转了一圈后,又出来问方二:“你不是说她在山上?” 方二当即指了指天边的太阳,“马上就能见到了。” 话落间,金乌已然西沉,光与暗在这一刻交汇,苍茫大地,刹那换了人间。 道观里,大郎这时从中走出来,先是对方二与何木匠打了声招呼,然后才顶着柳赋云怔愣的目光,朝他道:“这位公子,里面观主有请。” 柳赋云自认见识不算少,但现在见到这一身白惨的少年人,他觉得这中间怕是出了什么误会。 他是来找三娘的,若说三娘落魄到住道观还说得过去,但空荡荡的道观突然走出个鬼一样的人来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到底沉得住气,抬腿就往道观里走去。 究竟怎么回事,问问那所谓的观主就行了。 进门后,三清像后面有两个女子在对弈。一个背对着他,他看不到面容,另外一个一身黑衣,头上还戴着黑色的帷帽,这装束和酒楼那掌柜说的一模一样。 他迟疑了一下,试探道:“三娘?” 傅杳将手里棋子落下,抬头看向他道:“柳家表哥。” 一听这声音,柳赋云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不是三娘,你是谁!” “柳家表哥来找我,竟然都没打听清楚我是谁,这可就有些失礼了。”傅杳道。 柳赋云现在哪会考虑这些,“江月酒楼的掌柜的说这玉佩是你抵给她的,你为何会有我表妹的玉佩?” 这玉佩是三娘十五岁及笄时,他特意让人用暖玉雕成的贺礼,上面还用阴文刻着三娘的小字,世间只此一枚,他绝不会认错。 “表妹?这还真是奇怪,傅三走失了将近三四个月,怎么最后寻来的却是你这个表亲?傅家人都死绝了吗。”最后这句,傅杳说得轻描淡写,但柳赋云却能想象的到她嘴角的冷笑。 “你究竟是谁?”柳赋云这回没了方才那咄咄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