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们道观现在已经穷的快揭不开锅了。 江掌柜把信写好后,想了想,还是提前给赵兴泰道:“我这个姐妹,她脾气有些臭,嘴巴还特别坏,你心理要有个准备。但是她无利不起早,只要你能让她赚钱,她就愿意帮你一把。” 这话大家听后,一时陷入了沉默。 看来是真姐妹无疑了。 “谢谢掌柜的。”赵兴泰道,“那我去哪找她?” “这个简单,秦淮河边最大的青楼,小月楼就是。”江掌柜道,“你进去了,说明来意,自有人带你去见她。” “是。”赵兴泰应道。 “等等,”傅杳突然看向钟离,“好邻居,方便再借我点银子吗?” …… 晚上,赵兴泰拿着江掌柜的推荐信,沿着秦淮河一路找,最后在最热闹的那家青楼停了下来。 “小月楼,应该就是这了。”赵兴泰道,然后看了眼身边的观主,“您真的要进去?” 傅杳如今已经没有再戴着帷帽,脸上的伤痕也都已经消失,眼睛上则蒙着一层黑色的绸缎,怎么看,都能看出是个女人。 女人进这个青楼这种地方,怕是要被轰出来的吧…… 傅杳不理他,让纸人抬着自己进了门,在龟公还没赶人走之前,就丢了一大锭银子过去,吩咐道:“把你们这嗓子最好听的歌伎叫来。” 有钱开路,龟公哪里敢怠慢。当即一边把人张罗着送去楼上,一边让人去请姑娘来。 后面赵兴泰听到后,却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只怕观主这次是为了她的嗓子来的。 有了江掌柜的手信,赵兴泰很快就见到了小月楼的老鸨。 老鸨在打量了他一番,又详细地问了遍江掌柜过的如何,且又知道江掌柜如今只嫁给一个默默无名的厨子之后,高兴到让龟公通知下去,说今夜的酒水通通降价一半。 赵兴泰:“……” “你的这道菜味道不错,以后每天送二十只来。”老鸨笑眯眯抽了口烟枪,然后扭着腰肢,风情万种地走了。 就这样,赵兴泰的甜酱鸭在小月楼有了一席之地。在他每天送鸭来的同时,傅杳也雷打不动的上门听曲。 就这样半月过去之后,赵兴泰收摊来小月楼找傅杳时,就能见到她已经固定只听一个歌伎的了。 晚上,在回道观的时候,赵兴泰道:“您是看中了她的嗓音吗?” “好不好听。”傅杳问。 这点赵兴泰无法否认,“柔中带甜,很好听。”就连是他,有时候都会被歌声吸引,“有时候,我真觉得观主您是个专门诱惑人心的精怪。我有时候也会想,我将来是不是也会经不住诱惑同您做交易。” “这难说。”傅杳道,“但也没必要去排斥这种事。是人就有野心,这不是什么坏事。用自己的东西去交换想要的一切,就和用自己手里的银子买东西一样。银子本身是干净的,左右它变好变坏是人。和我交易,同样也是如此。” 第29章 在他们说着话的功夫,道观到了。傅杳仍旧在进门后就消失在原地,三娘看了眼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赵兴泰,也回了三清像的肚子里。 一夜无话。次日上午,赵兴泰去山涧里把山泉拎回来时,就见道观里来了两位熟人——何木匠夫妇。 何木匠夫妇自从春节那日回去后,何妻就没再上过山,只有何木匠会时不时送些做好了的椅子或者蒲团到观里来。 时隔几个月再见何妻,赵兴泰视线从她肚子上扫过,忙拿了把椅子到她面前,“请坐。” 何妻坐下时微微扶了下肚子,看到这,走过来的江掌柜就笑问道:“几个月了?” 何妻一听,脸上露出一个藏不住幸福笑容,“刚满三个月没多久。本来之前就想来烧香,谢一谢观主的。但是我这年纪也不小了,大夫让我满三个月再走动。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