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宋御登上右相之后,身为左相的宋严为免扰乱朝纲亲向父皇请辞。父皇感念他一片忠心,便将他调去了国子监。虽然品级降了,官位也低了,但宋严在朝中口碑与地位却日渐牢固。在一众人心中,前任左相宋严是一个温润儒雅的文臣,谦逊有礼,与人为善。 而此时此刻的宋严的确和颜悦色,与其子宋御站在一起丝毫没被比下去。他负手而立,淡淡笑着看向自己儿子,道,“觉海大师刚才无意中说起,德妃娘娘带着七公主来进香,现在正在寺中。难道,御儿听到此话,便想来一个偶然相遇?” 宋御脸一白,默不吭声。 宋严见状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无奈道,“御儿,为父知道你在想什么。走吧,不是你的总归不是你的,不要再浪费精力。” “不!”宋御憋了半天,憋得整张脸都有些发紫才重重吐出一个字。他重重甩了下袖子,咬牙切齿道,“父亲根本不知道儿子想什么!什么不是我的?若非父亲您……薛望夜他根本不会有机会!而七公主……” 弯弯发誓,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宋御。这个从来都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此时怒发冲冠,厉声质问,原来他不只会笑啊?而等她从对方口中听到薛望夜和自己,心中便是一沉。 “御儿你放肆了。”宋严面不改色地环视了下周围,虽然依旧温声细语,脸上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却少了一些。他说,“七公主是德妃的女儿,德妃的身份你不知道吗?光是这一点,你就绝对不能娶她。” 宋御还想说什么,被宋严轻轻摆手止住。他笑意不变,声音却冷了下来,“别以为为父不知道你偷偷找了金九替德妃解毒,御儿,这件事你不顾大局,为父以后再慢慢和你算。” 宋御一怔,双拳紧握却不再顶嘴。 宋严见状叹了口气,再次拍了拍他肩膀道,“御儿,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希望,从小到大都是为父的骄傲,怎么这次如此糊涂……走吧,回去再说!” 两人扬长而去,弯弯却懵在原地:听起来,宋御以前不理自己是被他父亲所阻,可是这和母妃有什么关系?母妃的身份很正常啊!还有他们说的什么顾全大局,这和替母妃解毒难道有关系? 秋瞳与冬青陪在一侧,这一番对话当然也听了进去。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又见自家主子发懵,便更不敢多说。于是,弯弯靠在树上发呆,秋瞳则与冬青站在她身后发傻。 薛望夜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有些不明所以,于是忍不住打趣笑道,“这是在做什么,都快成望夫石了!” 弯弯回过神瞪了他一眼,“磨磨蹭蹭迟到还敢乱说话!” 薛望夜连忙讨饶,一边哄一边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原来,他的确是去平阳侯府了。可惜,蹲守查探了半天,根本没有看到月娘的影子。 “看来,月娘这下是凶多吉少了?” 薛望夜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愧疚,道,“话虽如此,但没看到尸体之前,还是不下结论了。” 弯弯见此有些纳闷,“月娘的命是你救的,现在她身陷险境也是由于自己的一时冲动。也就是说,她所承受的一切与你并无太大关系。相反,你不但极力营救,还为她涉险,已算仁至义尽。” 薛望夜听此一言,心里好受一些。可是想起石余,却又皱起了眉头,道,“弯弯,杀马风云的凶手被我找到了。” 弯弯大吃一惊,道,“是谁?” “他叫石余,曾是我父亲手下的一名副将。按理,他应该死于七年之前。” 弯弯震惊不已,失声道,“怎么回事?” 薛望夜并不隐瞒,将二人在穆云山所做的交易一一说来,最后道,“石余很早就被安插进了镇北军,七年前的事就是他背后主人所谋划。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肯说,条件是帮他毁了平阳侯府。” “他为何如此痛恨平阳侯府,这和杀马风云有何关系?” “杀马风云也是他背后之人主使,目的是杀人灭口,同时逼迫平阳侯府拿出当年的往来信件。但是,石余背后之人并不知晓,马风云曾抢走了他的心头所爱,甚至迫害致死,所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