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左和六景都说是。 “六景你是在五指戒,白子驹是你们头儿对吧?” 六景嗯了一声,梁左却是奇怪,难不成花姐一天都在偷听自己和六景之间的对话不成? “你听过拓跋夜说吗?” 这个名字让六景眼中瞳孔猛地收缩:“鱼龙府副掌门,拓跋夜说?” “还有哪个拓跋夜说?” “花姐为什么要提起他……” “我真名叫谈萧瑜。” 花姐很平常一句话让六景却脸色呆滞,结结巴巴:“怎么可能……拓跋夜说的夫人谈萧瑜明明还在鱼龙府……上次师傅还去和拓跋先生见过面……” “嗯?”花姐突然拧起眉毛:“你说还有一个谈萧瑜?” “千真万确,花姐,大概六年前,家师还和拓跋先生谈夫人见过面……” “他竟然去勾搭了野女人,还敢用我的名字!” 花姐双眼冰冷,整个树亭一时间不停颤抖,竟然就要支离破碎开来。在亭子里弥漫着一股冷冽又充满锋锐之气的力量,让六景体表都金光大盛,严阵以待。 此时梁左却只觉得自己心脏仿佛被某种触不到的力量给冻住了,几乎停止跳动,手脚麻木,肺里像是被人强制性灌入了一种粘稠状的液体,无法呼吸。他身体沉重得根本移动不了,体内的气一点也不听使唤,鲜血从梁左的鼻子里不断涌出,从下巴滴落在地上,他眼神白的恍惚,身体也摇摇晃晃站不稳。旁边的六景赶紧挡在梁左面前,脸色大变:“花姐,还请冷静下来……梁左快扛不住了……” 花姐闭上眼。 此时周遭异变总算缓缓停止。 “把那个野女人的事说一遍。” 花姐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让六景也感受到一股子沉重压力——破法者一旦发威实在恐怖无比,他很清楚。 “具体我也不清楚,家师有次被邀请去做客,看到拓跋先生和谈夫人都没有任何异常,依旧恩爱……之前也从未听说谈夫人失踪的事,花姐为何……” 六景有些犹豫。 “你的意思是我冒充谈萧瑜?”花姐柳眉倒竖:“名字是我父亲谈子谦取的,堂堂正正,我谈萧瑜从小到大,闯玉京山,冲烽火楼,不服星罗社,就从未受过这种气!” 她所说的话让六景吃了一惊。 因为李慕染曾经对六景讲起过谈夫人以前还是单身一人时的趣事,她看似冷淡,实则内心刚硬火热。谈萧瑜在她年轻那会儿做了三件大事,因为鱼龙府一个子弟冤死案闯入玉京山要替那孩子讨回公道,这事让玉京山副掌门都不得不出面协调——谈小姐父亲可是鱼龙府实权派副掌门谈子谦,一生谦让,唯有在女儿这一事上亲自出手。此事导致经玉京山办错案的巡守也受到责骂,考虑到当时鱼龙府在十二战队中垫底的位置,也算是一个交待。 几年后谈萧瑜又为了救一个身陷烽火楼的年轻鱼龙府子弟而独自冲入烽火楼,烽火楼可从来是善战之地,不像玉京山有的可以缓转余地。外人要进入烽火楼就必须经过他们层层考验,简单来说就是战!不战不得入!后来谈夫人身受重伤,却也得到了烽火楼的敬重,因为她绝非无理取闹,而是按照对方的规则拼命想要进去救人。 大家都以为谈萧瑜这两件事后会安稳一点,没想到她才恢复就又惹上了星罗社。理由就是她和星罗社的“卜女”打赌失败,按照赌约,她必须面壁十年不得外出。卜女是谈萧瑜好友,认为之前不过戏说而已,都说算了,是朋友之间的一个小小玩笑。可谈萧瑜硬是在鱼龙府紧闭了十年才再次出关。李慕染对谈萧瑜评价是,性情中人,倔强刚强,极为赞赏。 这些事由于都是各大战队的隐秘,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而且由于是很早的事,花姐绝不可能随便杜撰。 “你师傅?你师傅是谁?” 花姐突然皱眉。 “家师,李慕染。” “李慕染,原来是她……那个女人还欠我很多东西,”花姐嘴角动了动,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神采:“她现在在哪?不对,现在不是说她的时候……” 花姐开始转而叙述她这些年的经历。 二十年前,谈萧瑜由于某事一气之下来到了“无妄界”。昆仑和蓬莱她都能够被人联系上,唯独在特殊的无妄界能够清净一番。可当她在无妄界散心时突然出现了一只奇特的球状巨夜魂,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身旁,朝着谈萧瑜疯狂攻击。 作为副掌门之女,谈萧瑜从小见多识广,各种道具随手使出,一般情况巨夜魂是很少出没的,这让她十分奇怪。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