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年还好,但她是真没料到晏楚和会答应赌牌,在她的认知里,像晏楚和这样的精英人士,肯定是不会二十一点这种娱乐玩法的。 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的认知十有八/九都是错的。 “三局两胜制。”林未光从身边侍从手中接过一盒全新未拆封的扑克,颠了颠,“不过这样的话有些无聊,不如我们每局加一个赌注?” 说完,她顿了顿,又补充道:“钱除外,我们不干违法勾当。” “随意。”晏楚和说。 “行啊,玩就玩大的。”程司年欣然点头。 宴厅中央刚好摆着张长桌,程靖森稍稍抬起下颌,立即有下属上前清路,在长桌两端搬好椅子。 林未光身为提议人,自然负责主持大局,晏楚和与程司年分别落座,她将手中那副牌往上抛了下,问:“庄家难守,你们两个谁做?” 晏楚和牵起一抹淡然礼貌的笑容,道:“我是长辈,就由我来吧。” 程司年突然被压了一头,不大高兴地撇撇嘴,但也没说什么,点头表示自己没有意见。 林未光闻言将扑克拆盒,动作自然流畅,然后递给晏楚和,“庄家发牌吧。” 晏楚和颔首接过,指尖在牌面略过,随后抽出大小鬼丢在旁边。 他修长白净的手指把玩着纸牌,发出整齐声响,不过只是普通的洗牌罢了,却更像是场视觉享受,教人看得眼睛发直。 沈岁知坐在中间位置,感受到长桌间的暗流涌动,说心里没有波澜是假的,毕竟她从来没有过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 晏楚和身为庄家,首先各发一张暗牌,再者便是明牌。 沈岁知没少玩赌牌,她往二人牌面瞥了眼,看到晏楚和的那张是8,程司年则是6。 如果晏楚和手中暗牌是k,那这局就直接结束了,这种玩法就是全凭运气好坏。 但她看着晏楚和的神情,便知道他运气并没有那么好。 程司年掀起自己的暗牌,仅仅扫过一眼,继而道:“hit。” 这次程司年是10,晏楚和是7,数字仍旧在保守范围内。 “hit。” 程司年的明牌是2,晏楚和的是a,两个人的点数一个18一个16,哪个都不安全。 然而就在此时,程司年倏地轻笑出声,带着势在必得的意味:“stop。” 晏楚和半看了他一眼,“好,开牌吧。” 程司年抽出那张暗牌,指尖微动,牌稳稳落在桌子中央,是一张3,正正好好卡在爆掉的边缘。 沈岁知一口气吊在半道上不去也下不来,她侧首看向晏楚和,以为他会开暗牌,但是没有。 他神色从容,淡声宣布:“这局你赢了。” 人群传来隐隐的抽气声。 程司年双眼微眯,像是在思索什么,道:“那这局的赌注,就要你的领带吧。” …… 沈岁知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她匪夷所思地看向程司年,虽然听出这句话玩笑意味十足,但仍旧觉得震惊。 感到惊讶的不止她一人,在场宾客皆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程司年,好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晏楚和仿佛置身事外,云淡风轻地应了声好,便单手将领带解下,放在桌旁。 沈岁知眼角难以克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