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江谣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窖,冷的浑身发抖。 老胡摸了摸鼻子:“你说这事儿……” 江谣问他:“你是不是都知道?” 老胡拨浪鼓似的摇头:“不知道啊!” 当然是知道的。 老胡心里“阿弥陀佛”一声,试图用不太高明的演技瞒过江谣。 三年前,正好是江谣出了矿难事故的那一次,他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一个多月,重症监护室去了好几次,把老胡吓得半条命都跟着去了。来来回回的折腾,一天就醒那么几次,老胡就是知道小辞这事儿,也不敢告诉江谣。 他怕他情绪一激动,就这么过去了,醒不来了,他上哪儿哭去? 后来江谣身体转好,老胡思虑一阵,还是决定隐瞒下此事,免得给江谣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他担心是其一,他想去找小辞是其二,陆家的水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掺和的深,豪门之间的争斗都是玩儿命的,小辞尚且是陆谌的亲儿子,出不了什么事,但是江谣这条小命还不够陆家玩的。 老胡连忙拽着江谣:“你先别激动嘛,你这样怎么去见小辞,你想好见面了准备说什么了?” 江谣顿住。 老胡:“而且……这么多年没见,要不然你还是先观察观察?小辞也不知道你在这儿,你躲人群里偷偷看看?” 江谣:“这算什么事儿!” 他火大起来,年少那股泼辣劲儿又冒出来了:“他是我弟,合着我现在只能躲人群里看了?” 老胡告饶:“不是这个意思,小辞他现在身份不比以前,你看看,人家陈老夫妇亲自下来迎接……” 江谣被哽住。 老胡:“咱们连陈大公子都高攀不上呢,江谣,你可别贸贸然跑出去了,现在不比以前,这烂摊子收拾起来,咱俩都得掉一层皮。” 江谣忽然颓废的坐在凳子上。 燕归康看他俩嘀嘀咕咕讲小话,随后江谣就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由好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老胡觉得燕归康今天的殷勤献的够过分的了,顺带他又不得不感慨一下江谣这具皮相男女通杀的能力,据他所知,这位燕公子虽然不是一个笔直的直男,但是对女人的兴趣是大过男人的。 他:“没事儿,我发小他就这样,身体弱,情绪一激动就会咳嗽。” 老胡给江谣倒了杯水。 燕归康不明所以,含着笑评价了一句:“那可算是个病美人了。” 陈公子跟陆雪时从门口走进大厅,几个相熟的人围了上去一阵寒暄。 江谣站在人群最外面,透过一丝缝隙,看到了小辞,这一刻,他的胸腔剧烈的震动,思念的情绪浓郁的快要将他溺毙。 他在心里想,这是他的小辞,他又不得不愣住——这又不是他的小辞。 眼前的这个男人,更高,更英俊,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和当年完全不一样,哪里还有小辞的影子。 江谣始终记得记忆里的小辞,是个长得像小姑娘的内敛孩子,哪是现在这个目光深沉,气势锐利的年轻人,漂亮是漂亮,就是漂亮的锋利,让人不敢直视。 像一头已经成年的狼,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江谣的视线都迷惑住了,他的心被拧巴在了一块儿,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陆雪时偏过头,与江谣不偏不倚地看了个正着。 江谣心里猛地一跳,下意识站起来,刚刚张开嘴,第一个字未喊出来,陆雪时就已经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就像——从来都没认识过他一样。 江谣如遭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