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明戈的身影又消失了。 这一次,他出现在了唐疾身侧,抓住他此时此刻的唯一破绽,一拳打在唐疾的腰眼处! 腰眼是全身最重要的平衡点,唐疾迫不得已收了攻势,在雪地里滚了几圈,才撑着地停住,他死死盯着就连发丝都没乱的多明戈,几乎要咬碎一口的牙。 他为什么每次都能做出绝对正确的决策,以最完美的姿态发动躲避和进攻? 而且……在这人身上,他分明感觉到了时间的力量。 他到底是谁? “操……” 被深埋在雪中的崔左荆幽幽睁开了双眼,嘴里飘出来一个此时此刻最能表现他心情的字。 那个傻逼,想杀他就直接正面来刚啊,弄出来这一场雪崩是怎么个道理! 被铺天盖地的雪掩埋的那刻,崔左荆只觉所有感官全都被屏蔽了,随后在第一时间传至他脑中的是无比清晰的痛觉。 防护服为他抵挡了大部分的冲击力,但被千万吨雪生生拍在地上,还是让他浑身都隐隐发痛。 在最后关头他双手抱住头盔护住头部,头盔还很完整,提供着充足的氧气,而防护服维持着恒定的20度,光是这两点,就已经解决了雪崩埋人时,最容易致人死亡的问题。 队伍的通讯系统里一片沙沙声响,大概出了什么故障,崔左荆喂了两声没有收到其他人的回复,也就不再做徒劳的努力。 他吐了一点口水出来,根据口水流淌的方向判断自己正面朝下趴着,又等了会儿确定雪崩已经结束后,循着上方开始一点点地慢慢向上挖。 五分钟后,白茫茫的雪地上一个脑袋冒了出来,崔左荆晃晃,甩掉头盔上的雪,警惕地环视四周,搜索着任何疑似j的身影,还有他的那条蛇。 还好,刀还挂在腰间,没有被雪冲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崔左荆逐渐从雪里站起来,依然没有发现j的踪迹。 奇怪了,按理说皇后的人,不应该深刻贯彻落实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吗…… 他到底躲哪儿了?崔左荆更加警惕起来。 他精神紧绷地等了半天,也没能等到敌人的进攻,只看得在十米远处的地方,一个头盔像地洞里的地鼠一样,笔直地冒出了头。 蔺航之拍拍头盔,“歪歪”了好几声,见崔左荆就在面前盯着他看也不说话,便打开面罩,喊道:“听不见我说话吗——” “我通讯系统好像坏掉了。”崔左荆蹚着雪过去,把蔺航之拽出来。 “我的应该还是好的,刚才听到临海说话了。”蔺航之大喘了几口气,担心受怕地望向之前声音传来的山顶——那处已经和几分钟前的完全不同了,高高的积雪全都倾泻进了山谷,蔺航之一时间竟完全分辨不了他们在哪儿。 “应该没有被冲得太远吧……”他抹去唇角的口水,忧心忡忡地问道,“刚才怎么会有人喊?除了我们之外盒子还有其他人?是npc还是其他朝圣者?” “都不是。”崔左荆确定了j并不在,他满心疑惑,不明白j闹了一出,为什么不趁着雪崩在一定程度上消耗了他们后发动袭击,“那是想杀我的人。” 蔺航之:“啊?!” “之前和你说过,我身上有诅咒,才一直被冻结在十六岁的模样,施下诅咒的人是纯白地界目前的最高掌控者——皇后,而那个要杀我的人,是她的继承者。” 蔺航之愣了下,他花了五秒钟理解消化崔左荆的话,道:“那个人既然是皇后的继承者,肯定很厉害吧,你会不会很危险?” “是很厉害,但也不是没有胜算。”崔左荆见蔺航之没有多少惊讶的表情,挑了下眉,“你似乎一点都不吃惊?” 蔺航之笑了下:“早就猜到你身上有很多秘密了,你这么厉害,哪能是普通的囚徒,董征他能和你结契,还是血契,肯定也不简单吧。” “他简不简单我不知道,反正当初我遇见他的时候,这兄弟俩都还是一对菜鸡。” 蔺航之摩挲着下巴:“让我猜猜……当年你、傅哲还有叔叔属于同一个小队,你们做了一些可能触动了皇后利益的事情,才会每个人身上都背负了诅咒,最有可能触及到她利益的事情……你们想篡位?还是杀了她什么人?” 见蔺航之消化良好的模样,崔左荆也放心了,道:“一直没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接受不了,毕竟可不是每个人都有魄力去对上最高存在的。现在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那除了继续跟我走下去之外,你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蔺航之故意问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