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身上仅穿着睡裙的江好走了进来。 宁涛抬头看着江好,微微愣了一下,慌忙抬起手用衣袖擦眼泪。他专注于念经,忽略了江好的脚步声。事实上江好成妖之后,身轻如燕,脚步声已经变得微乎其微了,如果不是仔细去辩听,那是听不见的。她开门的声音倒是很明显的,可听到的时候她已经走进来了。 灯光的照射下,白色的睡裙略显通透,自有朦胧的景色若隐若现地呈现出来,高低有起伏,曲线有凹凸,别有一番成熟撩人的味道。 “阿涛,你这么啦?”江好进门的第一句话,满是关切和担忧。 宁涛尴尬地道:“我……我在念经。” 他将《你的经》递给了江好,他没法解释,可他可以给她看。 江好拿着古老的兽皮卷轴,一口就念了出来:“我在胎中息,听闻大道音。天地生我时,父母离我去……这么简单的大白话,没什么啊,你为什么哭啊?” “你没听见钟声?” “你在敲吗?”江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宁涛。 宁涛伸手:“把它给我吧,我的经你是没法念的,就像是那佛尘,你能当法器来用,我却只能当鸡毛掸子来用。我的经,你自然也是没法念的。” 江好将《你的经》递还给了宁涛,然后在他的面前蹲了下去,伸手为他擦拭眼角的泪痕,一边唠叨:“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念经念哭的,你这么大个男人哭什么呀,别哭,别哭,我抱抱,抱抱就好了。” 宁涛的视线却在不应该在的地方,因为她的蹲着的姿势,这是没法避免的,就像是大雁总能找到南方一样。 那是一条很正规的三角形的裤子,却又有一个非正规的形状。 江好哪里留意到这种细节,宁涛的眼泪激起了她的母性,她将宁涛拉到了她的怀中,轻轻搂住。 宁涛很舒服的蹭了蹭,感受着她的温暖与温柔。他忽然想起了他的妈妈,那个养育他的伟大的女人。 “你在干什么?”江好的声音。 一秒钟后,咔嚓一声响,宁涛变成了一座冰雕。 江好站了起来,看着宁涛身上的某个地方,皱起了眉头:“你果然是包藏祸心啊,下流!” 那是被冰冻起来的犯罪证据。 砰! 宁涛震碎了封住身体的冰,站了起来,大步向门口走去:“我要回家去看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好好奇地道:“你要回去哪啊?这不就是你的家吗?” 宁涛说道:“我说的家是我的老家,山城的老家。” 江好说道:“你等等我,我换件衣服和你一起去,我去拜祭一下爸妈。” 宁涛的嘴角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她刚才叫的是“爸妈”,这等于是自认她是他的妻子的身份了。 江好跟着又补了一句:“我说的是你的爸妈。” 宁涛的声音温柔:“我等你。” 半个小时候,宁涛和江好来到了山城老家里。宁涛在他的房间里留下了一只血锁,从北都的天外诊所到他的家里只需要开一道方便之门就可以了。 父母留下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仅有几十个平方。宁涛进入医科大学之后除了节假日回来住就很少回来,一是因为他除了学习还要打工赚钱养活自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每次回来他都能感受到父母留下的气息,也免不了悲伤,所以不敢回来。 现在,这种悲伤的感受又回来了,在他的心里静静地流淌。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人生之中最大的悲哀。 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私地爱着你的人,也是最希望你成功与幸福的人,如果他们不在了,你就算赚到了整个世界,你也弥补不了那个缺憾。有的人还能纠正自己的错误,可是宁涛却连机会都没有了。 江好走向了宁涛父母的遗像,点了三根香,跪下拜祭:“爸妈,我是你们的儿媳妇,虽然我和阿涛还没有领证,但是我还是要叫你们一声爸妈……阿涛很优秀,没有辜负那么的期望……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轻轻柔柔的声音里,宁涛的眼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