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看向丁婕。 “阿荃是我的妹妹,即便无一人为她操持婚事,我也会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无论二娘对她如何,我都会是阿荃永远的娘家人。” 秦泽的深色松动了一下,最终轻笑一声,在这份沉默中和丁婕达成了最后的共识。 “什么!?你让老子干什么?”周世昭拔高了调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泽。 “修、葺、书、院。” 秦泽一字一顿的回答了他。 “秦泽,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秦泽言简意赅道:“你应当知道,我和阿荃的婚事将近。” “那又如何?” 秦泽:“和阿荃成亲之后,我不会在这里多做逗留,所有人都一样。我们始终要回到盛京城,与其被动的敌暗我明,不如趁早做点准备,我曾听闻,泗陵城的富商多,大多数都会用这样的手法给自己培养人才,借以打通官途和商途。其实这不过是个上行下效的法子,朝中官员,也是这样给自己在政敌身边安插眼线。如今买官风气猖獗,与这些商人无不关系,你正好趁此机会,瞄一瞄到底有多少人把手伸到了这些仕子面前。” 周世昭冷笑一声:“秦泽,你真把老子当你使唤的手下了。” 秦泽认真道:“不是手下,是兄弟。” “打住!”周世昭很警惕的打断他:“以你的德性,老子还不如跟你做一阵子手下,做兄弟,我可承不起你的情!” “明日起你就可以带着拨款去书院巡查,相信他们一定对你夹道欢迎,热情的很。”秦泽微微一笑:“收收心吧,在外面野了这么久,也该约束约束了。” 周世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古怪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县令以朝廷之名修葺泗陵城两大书院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身为两大书院的学生,自然各个都是扬眉吐气,从前不喜欢的院服,如今宝贝似的穿了都不肯脱下来,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朝廷记挂的仕子,一时间人人都以身为两大书院的人为荣。 周世昭原本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担下这份活儿的,以至于他到了丁素的书院时,眼神都有些闪躲。懒人听书 自从丁素跟他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明明从前隔三差五就能碰到,如今却像是咫尺天涯了一般。 周世昭自然是不知道,从前与丁素的那些偶遇掺杂了多少人为的因素,再没有碰到丁素之后,他也说不清楚心里那份感觉是失落还是安心。 不过,他在这里虽然很少再看到丁素,却意外的碰到了另外一个人。 说出来旁人可能不信,丁衍是丁家后代里唯一的男丁,是二夫人秦氏所出,换言之,丁衍和丁荃是亲姐弟。周世昭一开始发现丁衍的时候,是在丁素的房间外头。 他曾今去过丁素的房间,所以知道是在哪里,在书院考察修葺问题的时候,一连几次他都发现一个小伙子鬼鬼祟祟的在丁素的房间外头游荡。 他有点生气。 丁素这个女人,看着像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可是连这点男女之妨都没有吗!?明知道书院是男人扎堆的地方,还是一头扎进来跟着他们同吃同住,也不晓得到底被人占便宜没有,看,眼下就有一个小色狼在垂涎呢! 秉着匡扶正义铲除色狼的心态,周世昭决定管一管这个闲事,拎小鸡似的,毫不客气的将小伙子拎到没人的地方准备进行教育,不想那白净的小伙子不等他质问,已经反过来质问他——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我二姐房门外头徘徊!? 周世昭这才知道,这个人就是丁衍。 他也跟着知道,一向喜欢待在书院的丁素,这几日根本没来这里,这很是反常! 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丁衍倒是很讲道理的跟周世昭赔了不是,然后就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周世昭看。 周世昭已经被丁家人的眼神看怕了。先是丁凝那个小混蛋,然后是丁素那个磨人的小妖精,现在连丁家的男丁都看得他浑身发麻,周世昭觉得这实在是不妙。 “有什么话就说!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人!” 丁衍更尴尬了,犹豫半天,才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锦盒来。 他知道周世昭是在帮衙门办事,这就意味着周世昭会和秦泽很熟,而秦泽又是丁荃的未来夫婿,所以说,这是丁衍准备送给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