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不能自已,笑声里却染着悲凉。 原来他这么恨她,是因为这件事…… 这笑声太过诡异,霍司辰不由的蹙眉:“你笑什么?” 朝雾笑出了眼泪,一边伸手去抹眼角的泪花,一边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在笑世事弄人罢了。 五年前爬山遇险,霍司辰因伤口感染高烧不退,陷入昏迷,她忧心他的安危,于是让姜绵绵留下来照顾他,自己则冒着大雨跑了几十里的山路,跑去山脚找了医生上山救他。 这一路她摔了无数的跤,到山脚时浑身都是污泥和雨水,还有摔出的淤青。 她哆哆嗦嗦的给医生描述了别墅的地址,然后便倒下了。 一路淋雨下来,她也发了高烧,可即便那样,她仍担心医生找不准路,挣扎着想陪医生一起上山,最后遭了医生一顿臭骂,这才老老实实躺下休息。 后来雨停了,朝雾联系上了她的管家,于是管家先是安排她车把她送回了家,然后安排救护车上山接霍司辰。 朝雾一直担心霍司辰,本想去看他,但又担心自己满身淤青的模样会让他难过,于是忍着没去,直到高烧退了,额角淤青消散,这才慌里慌张跑去探望他。 见面后,朝雾也没提这件事,因为她觉得她冒雨下山请医生是她本就该做的,霍司辰一直以来都那么的照顾她,这次受伤也是因她而起,本就该她冒雨下山请医生,没必要单独说出来讨表扬。 谁曾料想她的不卖乖,反倒让姜绵绵钻了空子! 回忆到了尾声,朝雾也笑完了,她擦拭掉眼角笑出的泪花,然后拿起钢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霍司辰锁眉看向朝雾,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可哪里不对劲儿呢?他又说不出来。 “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他突然问。 记忆里,她是个很会为自己辩解的姑娘。 可此时此刻,那个巧言善变的姑娘却变得沉默寡言了。 朝雾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事已成了定局,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垂下眼帘,浓密的长睫毛在她下眼睑处打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她看上去安静又落寞。 霍司辰受不了她这模样,他情愿她死不认罪,他情愿她巧言狡辩…… 这才是恶人该有的模样,行恶的是她,她凭什么委屈? 霍司辰火气上来,不愿再多看那恶人一眼,冷漠的起身告别:“既然婚离完了,那我就告辞了,财产分割上你若还有什么疑虑的话,联系我律师。” 言罢,他转身欲走。 朝雾却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霍司辰眼尾冷飕飕的扫过朝雾:“还有什么事吗?” 朝雾起身,缓步走到霍司辰跟前,然后猛的拉住霍司辰的领带,用力下拉,将他拉向自己:“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可是当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她在他耳边低语,然后松开了他。 他昂贵的领带被她扯乱,于是她又安安静静的帮他把领带重新系好。 系好后,她发现他领口有点褶皱,于是顺手帮他把领口抚平。 那是左边的领口,离心脏的位置很近,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动作的末尾,朝雾伸手在霍司辰左领口处拍了拍。 “我希望你心始终如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