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池躺在里面,又掀开被子躺下。 比起前段时间两人同床共枕,是在她困倦到极致的时候,还有孩子在,而这次房间没了第三人,在黑暗中,他的呼吸声低低浅浅,似乎都能清晰地听入耳中。 贺青池将脸蛋贴在柔软的枕头里,有片刻是后悔没有坚持把孩子抱回来。 久别重逢的夫妻最怕的就是私底下独处,有些白日无法挑破的情愫,都在夜晚酝酿个彻底了。 温树臣身高腿长的,稍微靠近点就贴到她后背了,说话时似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拂来:“看到斐楹的时候,你有没有怀疑到我身上?” 贺青池微闭着眼睫,不想说出让他得意的话。 温树臣的手掌覆在了她肩膀处,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都被他挡住,有些热热的。 今晚他身体的体温,比平时接触的要热,没了一丝冰冷。 贺青池隐约明白过来是因为什么,偏偏睡在里面,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 她翻身,白皙的手指碰到的是男人的衬衣面料,不自觉摸索了几下,心想着穿衬衣这样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不舒服。 而此刻,温树臣手臂抱着她软软的身子,脑海中想的事情早就变了味。 “你难受吗?” 贺青池冷不了的一句话,让他愣了一瞬。 温树臣与她想法不同,低头呼吸着近在咫尺的乌黑发间香气,说话的声音,尽可能不那么沉哑:“青池,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这下换成贺青池愣了,开口说:“你误会了,我是指你穿着衬衣就睡。” 温树臣静默了半响,似乎也不尴尬:“那我脱了。” 他在黑暗中将自己衬衣的纽扣一颗颗解开,没会儿,就扔在了枕头旁边,又去解皮带和西装裤。贺青池即便视线没有目睹,也听得到声音。 她不可避免的会碰到温树臣的身躯,感觉清瘦了不少,被重新抱入怀后,指尖无意间扫过他的胸膛,连八块腹肌也不在了。 这些年,他也亦是难熬。 贺青池那股想哭的情绪又重新回来,被努力的克制着,下意识将脸贴在他脖侧。 温树臣修长的手指在她脸蛋和眼角处摸索,嗓音低低:“你要哭了,我会后悔脱衣服。” 贺青池将情绪收了回去,平静的开口:“没有哭,你睡吧。” 她想要翻身,背对着他,又被抱紧着腰,也没办法挣扎。 同一张床,他就算身子骨变弱了,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贺青池被温树臣抱在了怀里,乌黑秀发也跟着凌乱,呼吸跟着低喘间,听见他嗓音低沉的说:“无论是斐楹还是温越到你面前说什么都别听信,青池,我四年没有碰过女人,也不知道行不行。” 贺青池僵了一瞬,在黑暗中,眼睛睁大看着他模糊的脸部轮廓。 温树臣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完全是抛弃了男人起码的自尊心。 他不确定自己行不行,用用身躯贴着她。 只是一时半刻,贺青池也没有感受到他的反应。 温树臣开始用薄唇贴着她耳朵,讲述着这几年奔波着国外医院和江城的生活,也提到治疗期间的事情,借着今晚独处的气氛,都想跟她交代得明明白白。 贺青池听着,眼中似有泪光闪过。 他还说起这几年也在密切关注着她在乌山镇,能倒背如流出她每个客人的名单,原因很简单,为了能了解到她,有些上门的客人,都是他托人去的。 贺青池给人做旗袍会挑客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