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感受到死亡在他耳边的吐息。安妮塔曾经问过他害不害怕死亡,当时他说在死亡真正来临之前他也不知道。现在死亡已经近在眼前了,日记本君发现自己是害怕的。他害怕自己不能看着安妮塔长大了,他害怕自己不能赶跑那些窥伺女儿的臭小子了,他害怕让安妮塔亲眼目睹她的一个父亲死在另一个父亲的魔杖之下。 他那个心很柔软的女儿,要怎么背负着这些活下去? 日记本君曾经嘲笑过伏地魔在死亡面前的胆小怯懦,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不会逃避死亡的。现在日记本君才发现他也是一样的,他甚至希望自己也制作了魂器。即使这样得来的生命是卑劣的,是被诅咒的,也是他愿意付出的代价。 因为有遗憾,因为放心不下,所以他无法坦然面对死亡。如果哀求可以让他活下去,日记本君觉得他会毫不犹豫地放下尊严哀求西弗勒斯的,可惜他现在完全动弹不得。 多么可笑,日记本君心想,这个本该助他复活的魔法阵,在一定程度上也成了他的催命符。 被西弗勒斯的魔杖指着,日记本君知道西弗勒斯会毫不犹豫地发出索命咒。生命的最后一刻,日记本君没有看向面前这个即将夺去他生命的人,而是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安妮塔。 安妮塔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她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可以动,泪水大滴大滴地从她眼中落了下来,安妮塔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日记本君。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西弗勒斯什么都不知道,他当然会认为日记本君是伏地魔的魂器,是需要被消灭的存在。 而她有过那么多的机会和西弗勒斯坦白,但是她没有。不想面对的问题,她总是希望拖到最后就能被解决。 这次拖延症的代价也太大了一点。 只是,这个代价为什么要让日记本君来承担呢? 错的明明是她。 “别哭。”日记本君的口型说,“死亡不是结束,我去找你妈妈了,这是我一直希望的。” 安妮塔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与此同时,西弗勒斯念咒道,“avada……(阿瓦达……)” 第173章 西弗勒斯念咒念到一半,突然感到脖子后部一阵刺痛。他愕然转头,看见一个陌生女人托举着一把枪对着他。因为逆光,西弗勒斯看不太清来人的具体面目,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是一个麻瓜,因为没有一个巫师会放着魔杖不用去用枪的。 但是麻瓜是不可能进入普林斯庄园的,因为庄园的周围布满了麻瓜屏蔽咒,麻瓜们根本看不见这里。再加上普林斯庄园的防御体系,别说麻瓜了,连巫师在没有他或安妮塔的带领下都进不了庄园。 可是不管怎么不可思议,这个麻瓜女人出现在了普林斯庄园已经是一个事实。 西弗勒斯用魔杖指着麻瓜女人,“stupefy! (昏昏倒地!)” 麻瓜女人十分灵敏地一侧身躲过了魔咒。 “sectumsempra! (神锋无影!)” 麻瓜女人轻轻一跃,跳出了神锋无影的施咒范围。 西弗勒斯紧了紧他握着魔杖的手,麻瓜女人轻松的闪避动作说明她对魔咒有很深的了解。想到邓布利多跟他说过的巫师界和麻瓜界近期的矛盾,西弗勒斯的心向下一沉。西弗勒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魔力流动开始变得缓慢,他一边寻找着进攻的机会,一边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麻瓜女人说,“这是我家,我当然有办法进来。” 那个麻瓜说普林斯庄园是她家?怎么可能? 西弗勒斯的脑中飞快地闪过什么,但是他的大脑已经在麻醉枪的影响下变得昏昏沉沉的,无法抓住这个一闪而过的思绪。 西弗勒斯使劲摇了摇头,希望能使自己变得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