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岁的少女,怎么可能轻易被吓死?她这么一说,赫连荣臻也渐渐回过味来,原来李令姝的死亡,必定有什么因由。 看她现在身体康健,似乎没有什么大病症,应当也是机缘所致。 便是中毒,也因为灵魂转换,把一切的负面和毒性都带走。 赫连荣臻心里有了猜测,可李令姝却全然不知,她还是有些担忧自己身体:“不管是什么毒,太医之前瞧不出来,过两日找王季平瞧瞧吧。” 赫连荣臻下意识点点头,心里想,是应当瞧瞧。 他总觉得那个四喜不太对劲,那些新送来的冰也不太正常,若非如此,李令姝为何今日一不用,就开始头疼做噩梦? 李令姝看它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心里越发放松,不再为晚上的噩梦所纠结。 “你点什么头,若是真能听懂,怎么平日就又喜欢装傻。” 赫连荣臻眼睛一闭,假装没听见。 李令姝道:“我也不知道那梦是不是真的,原来的小李令姝是不是真的被人害死,但梦里那些情景都太清晰了,若是我凭空臆想,这臆想也太出格。” “不管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总归要更当心些,身边这些人……” 身边这些人啊,她也不知道到底要信谁。 李令姝想到这里,突然福至心灵,低头问赫连荣臻:“你说我宫里的这四个人,谁不像是好人?” 她其实是有些忐忑的,觉得自己跟一只鸟问这个问题很可笑,可她若是不问,心里又很不安稳。 赫连荣臻抬起头,认真看着她。 月色下,李令姝的面容仿佛镀上一层华丽的银沙,她眉目如画,美丽端方,是个顶顶漂亮的美人。 美人,画虎画皮难画骨,一个人到底美不美,最重要的还是眼睛。 李令姝的眼睛很漂亮,黑漆漆得仿佛夏日里刚才摘下来的葡萄,莹莹泛着水光,妩媚多情。 她这么看着人的时候,让人很不忍心拒绝。 赫连荣臻突然就心软了。 李令姝就问它:“我说名字,你只管点头。” 赫连荣臻不动。 李令姝就小声说:“苏果?” 赫连荣臻眼皮都不抬,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李令姝莫名松了口气,接连报了蟠桃和张大福的名字,最后只剩四喜。 赫连荣臻抬头,一瞬不瞬望着她。 李令姝轻轻咬了咬下唇:“居然是她吗?” ———— 若是一直很忠心的苏果或者脾性耿直的蟠桃,李令姝还会有些疑惑,毕竟朝夕相处下来,她又不是真的蠢笨,怎么可能看不出对方的真面目? 如果是对方隐藏得太深,那她确实无话可说。 可若这个人是四喜,一切的怪异之处便能说通。 李令姝低头看了看小黄鸡:“之前你不让我用冰鉴,是不是就是因为四喜?” 赫连荣臻也只是有一个大概的猜测,现在不好给她肯定回话,就只佯装不懂,站在那一动不动看向李令姝。 李令姝笑笑,却说:“我明白的,在找到证据之前,一切都不能随意下定论。” “毕竟我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到底是不是真的也只是自己猜测而已,”她点了点有点着急的小黄鸡,“好啦,我知道要注意四喜,冰也尽量少用,你别操心。” 赫连荣臻:“咕咕。” 好吧,看李令姝心里有数,赫连荣臻也就不再多提。 两个人这么说了会儿话,李令姝困顿上涌,很快就睁不开眼睛。 赫连荣臻顶了顶她的胳膊,叫她回去睡,自己则轻飘飘飞回笼子里,站在那闭上眼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