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点儿不?”沈西园说,“这家的胡辣汤好好喝啊。” “没错,这家店的老板夫妻俩都是烩面省人,做的胡辣汤可地道了,这里面的面筋都是自己手工洗的,我最好这口。”边上坐着的一位大伯说。 沈西园连连点头,“这汤有点儿辣又不太辣,秋冬喝一碗也太暖了。” “说的是。不过一般南城人吃不惯,还是觉得有点儿辣。”旁边一位大妈说,“这家店在这儿开的年代多了,咱们这几条巷子的都老来吃,吃着吃着就习惯啦。” 沈西园让韩越自己去要一碗胡辣汤,这边小早餐店很忙,都是自己过去要,老板盛完了你自己端出来找位置坐。 韩越知道沈西园不会无缘无故坐这儿吃饭,奚睿还没找到呢。 他也去要了一碗汤,里面有肉有面筋,有滑溜溜的好像是粉皮,还有一种干干的花…… 他没吃过胡辣汤。 沈西园说:“那是黄花菜。就是黄花菜都凉了的那个黄花菜。” 韩越:“……” “哎,你俩都还是学生吧,怎么没上学?”大妈问。 沈西园说:“哦,我们来看看糜星月,大妈您住这边,认识的吧。” 大妈说:“认识啊,住老食品厂宿舍的那婆孙俩,是外婆跟外孙女吧。那位大娘可是文化人,别看人家那么大岁数,识文断字,说话慢条斯理,听着可顺耳。” 大妈又问:“你们是来看星月那女娃的吧,那女娃在丰德上学,前些天学校食堂失火,那女娃也在,一直在住院,昨晚才出院回家。” 沈西园点头,“我们是来看她的,她要转学了。” 大妈撇撇嘴:“那女娃不行。” 沈西园问:“怎么不行了?她学习也挺好的。” 大妈:“我们虽然不大会上网,可现在手机多简单啊,那个微信啥的,我们也都会用啊,朋友圈发着也简单的很,前些天都有人发朋友圈,那星月女娃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还不是她做了亏心事,不然转学干啥?丰德多好的学校,不在丰德,还能转去哪儿?” 沈西园疑惑:“糜星月的事儿,你们这些街坊邻居都知道了?” “那可不。”大妈说,“这女娃心就不好。” 大伯说:“哎,也不能怪她,从小根子就不好,又没人教养,娃们就得从小教。这就跟种树一样,小时候看树弯了,就赶紧给掰直,勒起来,以后就能长直,小时候都弯,等长大了再掰,还能掰过来吗?” 大妈说:“可不就是?小时候就心眼儿歪,她妈就是她给害死的。现在长大了也该懂事了吧,人家那状元去火场里救她,也被她给害得毁容,那状元爹妈得哭成啥样啊。” 这个状元说的就是邢志凡了,邢志凡是中考状元,到了丰德之后联考又次次稳居全市第一,说是状元也不为过。 韩越忍不住问:“她小时候怎么了?为什么说她妈是被她害死的?” 大妈大伯都摇摇头,一脸戚戚,小声说:“也是有一回,我碰巧从这儿过,不知道为了什么,老太太跟外孙女吵架了,老太太气得浑身哆嗦,说要不是你,我女儿就逃出来了……我看老太太嘴有点歪,这是要中风啊,赶紧喊人把老太太送医院,医生说送去的及时,倒是没大碍。” 韩越看向沈西园。 沈西园正把油条泡进胡辣汤里,沾了胡辣汤的油条,特别好吃,下回带傅准尝尝,不过这胡辣汤对他来说可能有点儿辣了。 大妈叹气:“老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