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承应了声是,转身准备东西去了。 不一会儿,几个水囊和一袋干粮就递到了这三人手上,为首的男子跟他们道了声谢,贺昱又道:“在下其实也是来时经过此处,返回不敢冒险,继续走旧路罢了,对此处倒谈不上多熟……不过听说往北是党夏,向西是大漠,我等从南边大宛而来,一直朝着东面大陈中原的方向前行……”语声顿了顿,他试探问道:“不知阁下要去哪里呢?” 那男子却只点头应了声,“多谢阁下指点,今日之恩,若有机会,我等定竭力报答!” 其他问题避而不答,而后朝手下使了使眼色,三人带着借来的干粮与水,径直离开了。 那男子戒备十足,带着随从们钻进胡杨林,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贺昱他们行了三天,自打进入戈壁就在没见过其他人,再看看他们的装束,这三人的来历,其实有些可疑。 贺昱微微凝眉,招来展承,小声道:“去查一查,看看党夏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内。乱。” 这些人的长相与汉人相近,装束却迥异,他对邻国党项并不陌生,在所有异族中,唯有那里的人与汉人最像。 展承应是,随即放走了一只猎隼。 ~~ 巧卉没流血,但脖颈也被那冷硬的兵器压出了红痕,徐妍很是心疼,翻出药膏替她轻轻涂抹,午饭早已经做好,无非是些烤饼和肉干,但身处戈壁,这样的食物已算不错了,徐妍并不矫情,同大家一起吃完,便乖乖回到了车上,方才的事实在惊魂,她再也不敢轻易四处走动了。 经历了这样一出,贺昱也决定不再多做停留,已经方才那些人的身份未明,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应该尽早进入安全地带的好。 车马又行动起来,徐妍瞧了瞧正凝眉沉思的夫君,有些内疚,轻声道:“刚才,都是我不好。” 贺昱回神,问了句:“什么?” 她抿抿嘴,道:“若不是我走远,也不会生出这些事。” 徐妍虽不知他们为何要走这里,但见自己这一行人作如此商人打扮,也能猜出贺昱是不想让人认出身份,经历过刚才那三个人,她有些后怕自己是不是坏了他的事。 然贺昱却笑笑道:“跟你没关系,他们早就埋伏在这里了,若不是你们发现,恐怕我们到走,也还没有察觉呢!” 他说的也有理,她蹙眉点点头,不再多说,让他自己想事去了。 因为后面加紧了行路的速度,故而第二日凌晨,他们就出了戈壁,进入中原的城镇,路好走,速度又能加快许多,来时用了一个月,归时只消二十天,他们已经进了京畿。 眼看京城近在眼前,徐妍却终于疲累起来,再没了心情看车窗外的风景,只顾着歪在榻上打瞌睡。 贺昱却还记得来时路上的话,等到了鹿州,还惦记着要给她买宣纸,谁知那人儿却赖在驿馆的床上不肯下地,贺昱也是无奈,想到娇妻此行委实陪着他受了颠簸的苦,心里只剩下内疚和心疼,于是命巧薇和巧卉陪着她,自己带着展承外出采买去了。 京城近在眼前,第二日凌晨早早出发,小两口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家门。 一别三个月,父母亲人团聚,一家人分外高兴,肃王妃早已命人置办好了家宴,待儿子儿媳请了安更好衣,便一起去了饭厅。 许久未吃到家里的饭,虽然沿路没少好吃好喝,但与亲人共进晚饭,总有踏实的感觉。 桌上有盘酸辣鱼,平常是肃王妃的爱好,可今日徐妍却吃了不少,当婆婆的看了又看,忍不住问,“今儿这是怎么了?你爱吃的松鼠鱼没动,倒中意起这酸辣鱼来了,从前不是不爱吃酸吗?” 徐妍一顿,有些不好意思,跟婆母解释道:“近来没什么胃口,吃点酸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