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笨你还不承认。”阿耐戳戳他的脑袋,“你仔细想想,陆掌柜为什么突然没胃口。” 薛关河:“我要能想通还来问你?” “我问你,那晚杀手死了,陆掌柜是不是还不知杀手体内种的什么蛊?” “是啊。” “今天是不是特意去挖出来看了?” “是啊,所以呢?” “……”阿耐一脸嫌弃,“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 薛关河茫然:“这跟吃饭有什么关系?” “我虽不知道陆掌柜蛊术如何,但可以肯定,她一定不喜欢奇形怪状的蛊虫,看到自然会反胃。” “不可能!”薛关河掷地有声,“她看虫子是在早餐后。” 阿耐:“早膳时想到等会要看虫子,也是会犯恶心的。” “掌柜的怎么可能会恶心虫子?”薛关河摇摇头,一脸笃定。 阿耐无语凝噎,半晌才道:“你凭什么觉得她不恶心虫子?” “她那么厉害,又见多识广,怎么可能因为虫子没了食欲?我不信。” 阿耐歪头审视他,“薛关河,你这种想法要不得,你家掌柜是人,不是神,是人都会有好恶,有弱点,你太过神化她,对她,对你,都没有好处。” “那你觉得,你家公子厉害吗?” “当然!” “他有弱点?” “怎么可能?!” 薛关河摊手:“大哥别说二哥。” “这不一样!”阿耐急道,“我家公子自然是最厉害的,但我知道他身体不好,不受冷,不能吃重口,所以你家陆掌柜恶心虫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恶心又不是怕,你到底在辩解什么?” 薛关河沉思片刻,神色凝重:“你说得对,我的确太盲目了,这样不好。” 阿耐欣慰道:“孺子可教也。” 他抱着匣子回到屋内。 “公子,陆掌柜没收。” “嗯,收起来罢。”温著之递给他一张纸,“出府一趟,买些东西回来。” “好,我这就去。” 阿耐小跑着出了府,恰好撞见出门的阿迢。 “你也要上街?” 阿迢没理他,挎着布包,兀自离开金宅,往人烟喧闹之处走去。 “奇怪的丫头。”阿耐嘀咕一句,在原地目送阿迢走远,才动身往反方向走去。 临近黄昏,阿耐拎着大包小包回府,又与阿迢撞上。 “你逛了一下午,什么都没买?” 阿迢依旧没搭理他,径自去了陆见微的小院,将下午赚到的五十两交给她。 “以你这赚钱的速度,到江州之前就能还清欠款了。”陆见微难得关切道,“等去了江州,有什么打算?” 阿迢沉默几息,才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晚上众人又聚在一起吃饭。 赵江分享探听来的消息:“东流城的案子死的人太多,又来自不同门派,影响极大,武林盟决定接管此案。” “武林盟?”薛关河不解,“怎么不是玄镜司?” 赵江笑了:“案子涉及诸多门派,玄镜司无法令人信服,唯有武林盟才有这个权威。” “白鹤山庄的案子,武林盟为何没有及时派人去查?”薛关河为岳殊打抱不平。 赵江尴尬地笑了笑,“许是离得远,消息还没传到洛州,玄镜司就插手了。” “怎么能叫插手?玄镜司明明查出了真相,还了白鹤山庄公道。” 阿耐点点头:“武林盟能查出什么东西?江湖上出现这么阴诡的杀手组织,他们居然没能发现?说不定白鹤山庄案也跟这群人有关。” “没错,大家都知道,宋闲就是个傀儡,背后之人说不定就是周家案子的幕后黑手。”薛关河非常赞同。 赵江:“你上一句刚说玄镜司还了公道,现在又说真相没有水落石出,岂非矛盾?” 薛关河一时语塞。 是哦,准确来说,玄镜司也没有查出真相。 “玄镜司成立不过十五年,武林盟历史悠久,如何能比?”阿耐不屑道,“查案又累又危险,想必没人愿意吃力不讨好,东流城案涉及门派众多,武林盟当然不得不出面追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