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的中坚力量切磋武学,以武会友,每个人都一板一眼的,严肃又正经。 温艾看得百无聊赖,昏昏欲睡,卓逸卿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包蜜饯, 温艾两眼发光地接过来,一边吃,一边听卓逸卿解说场上的比试,时不时还被他幽默的描述给逗得乐上两下。 第三天则是最冒尖儿的那一小撮人的巅峰对决,温艾仔细观摩了一场,到头来只看清了那两人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连款式都说不出来。 眼看高手都一个个地上了场,温艾戳了戳卓逸卿的胳膊:“快到你了吧?不去准备准备?” “不用。”卓逸卿悠闲地靠在梨木雕花椅上,捏开一颗花生的壳,把花生米拣出来扔嘴里,“没什么好准备的。” 温艾:“……”可以的,这很嚣张。 比试进行到最后几场时,才终于轮到卓逸卿,他站起来拔出自己的佩剑,把剑鞘交给温艾保管,一转身提起轻功飞到了擂台上,落地时,看台上响起一阵呐喊助威之声。 卓逸卿那“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是这两年才叫响的,虽说是口口相传,但也没像现在这样正儿八经地打过什么名次,他要是能在这次的赏刃大会上拔得头筹,那么就等于是给他这“天下第一公子”盖了章定了戳,稳稳当当地坐实了。 可他要是输了…… 温艾觉得卓逸卿就算是输了,那也可以在颜值界混个第一公子来当当,光他那双多情的眼睛就不知道能拉多少票。 比试很快开始,温艾抱着沉甸甸的剑鞘盯着擂台,虽然他一如既往地看不懂,但他能看到卓逸卿那团白影游刃有余地把对手逼得连连后退,好几次都差点掉出擂台。 两柱香的功夫,卓逸卿连胜三场,成为今年赏刃大会的冠军。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温艾不想自己显得太异类,只能也跟着站起来浑水摸鱼。 擂台上的卓逸卿谦逊有礼地朝对手和观众们拱手致谢,随即转而看向温艾,遥遥地冲他扬唇一笑,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温艾的耳朵莫名有点发热,他搁下剑鞘,捂着耳朵回了别苑。 卓逸卿走下擂台时,被几个前来祝贺的熟识好友给耽搁了一下,等他脱身回到看台,温艾先前坐的那张桌子早空了,只剩他的剑鞘孤零零地躺在桌上。 当天晚上,眼看差不多就要上床睡觉了,温艾的房门突然被卓逸卿敲得咚咚响。 温艾勉为其难地收回刚迈上床榻的脚,转身去开了门,看着面前的卓逸卿,问道:“大晚上的,找我什么事?” 卓逸卿把佩剑提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将剑鞘托付给你,结果你却将它随意扔在看台上,给我个解释,嗯?” “你这鞘上这------么大一个‘卓’字,谁敢乱打主意啊?”温艾在剑鞘上摸了一把,“再说了,反正三尺阁都要给你铸一把新的,说不定还是那种百年之后能在江湖里掀起腥风血雨的传世神剑,你到时候就偷着烧香吧。” “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越扯越远……”卓逸卿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哥哥带你看星星去。” “啊?我不去!我不——” 卓逸卿无视温艾的反对,像拎鸡崽一样把他拎到了房顶,强行看星星。 看星星就看星星吧,温艾坐在屋脊上仰着脑袋,卓逸卿潇洒地仰躺在一旁,两个人看着璀璨的星河,都没有开口说话。 沉默一阵,卓逸卿突然问:“白天为什么不等我?” 温艾没想到他又换了种问法,顿时愣了愣:“你也没让我等你啊?” 卓逸卿紧接着他的话音道:“可我给你剑鞘了。” 温艾扭过头斜他一眼:“你这就没意思了,怎么还揪着剑鞘的问题!” 卓逸卿腹肌发力,猛地一下坐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温艾:“我怎么觉着你白天是在故意躲开我?是我哪儿做得不好了?” 温艾被他给说中了,赶紧引开话题:“你别忘自己脸上贴金,还躲你,你要是挡我道了,我一包药粉下去就能让你三天起不来,来来回回在你身上踩着过都没问题。” 卓逸卿晃着脑袋直笑:“堂堂医家谷主,公然把下毒挂在嘴边,我该说你直率还是缺心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