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客栈,“明天就能到傅家堡了。” 到了柜台前,温艾抢在傅青非前面说:“掌柜的,要两间房。” “至于吗……”傅青非斜他一眼,“我也没说要再和你睡一屋啊。” 温艾跟在掌柜后面往楼上走:“反正我是被你踢怕了。” 入夜后,皎洁的月光将床头照亮,温艾累了一天,这会儿反而睡不着,翻来覆去烙了会儿饼,索性坐起来清理储物袋,把那些杂七杂八的没用物什都丢出去。 无意间翻出一个铃铛,温艾一愣,自从闭关后,他就摘下了无线牵,忙着修炼都不记得这东西了,现在看见了才想起来。 温艾倒回枕头上,举着铃铛端详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可惜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温艾夜里失眠,白天起得晚了,被归心似箭的傅青非催促着,手忙脚乱地洗漱几下就匆忙上路了。他前脚刚关上房门,后脚屋子里就出现了三个人。 “这儿有东西!”螺八捏起枕头边的铃铛,另外两人迅速围过来,还没看清楚,铃铛突然响了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拿不准该怎么办,最后还是螺九一拍大腿:“接!” 一道男声传出来,三人一听,大惊失色! “宫主?!” 第93章 师兄不可以·十 傅家在当地是名门望族, 沿街一路走来, 不少店铺外头都挂着写了“傅”字的灯笼, 傅青非提前给家里传了信,等温艾终于远远望见了碧瓦朱甍的傅家堡时,傅家主早已带着一众亲眷在门口等得望眼欲穿。 “可算回来了!”傅母爱子心切,率先迎上去拉住傅青非, 满是欣喜激动,“长这么高了,都长这么高了……” 她情绪越来越高昂,眼看就要热泪盈眶,傅家主及时将她拉开, 呵斥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说完他看一眼温艾,在傅青非耳边压低声音问:“这位就是你提到的……” “对。”傅青非抢先打断他, 也压低声音道,“我朋友身份敏感, 不便暴露, 您也别摆排场了,就当普通人接待。” 傅家主心中有了数, 吩咐了管家该怎么安排,温艾早上被傅青非催命一样地催起来, 这会儿困乏得要死, 一进客房就倒床上了,愣是睡到太阳下山才转醒。 傅家主准备了洗尘宴,傅青非掐着点来叫温艾, 门推一半就推不动了,侧着身子挤进来,不知踩着什么了就往前一扑,正好扑在天材地宝堆起来的小山上。 “这……”傅青非目瞪口呆,快被这些灵器的宝光闪瞎眼了,愣了两秒才站直了,见温艾拿着储物袋不停翻找,皱起眉问:“怎么回事?丢什么了?” 能翻个底朝天搞出这么大阵仗,想必不是普通物件。 温艾像是还没从丢东西的惊讶和慌乱中缓过来,停下动作茫然地看着某一处,好半晌才终于承认:“我把铃铛弄丢了。” 傅青非这才看见他空荡的腰间:“那你翻储物袋做什么?要不就是掉路上了,要不就是你取下来后忘记系回去了。” “我……”温艾沮丧地垂下头,他也知道不大可能在储物袋里,多半是落在客栈了,那样的话多半就找不回来了,所以他寄希望于储物袋,万一他昨晚睡迷糊了顺手塞进去了呢? 傅青非帮他把堆成山的灵宝一一装回去:“知道你土豪,却没想到这么土豪,家底比傅家堡还大,你那两个师兄哪儿去谋的这么多财啊?我怎么觉着上清宗上下加起来都没他俩资源多呢?” 温艾郁闷得不想说话,仍由傅青非揽了他的肩往外走,走到半途,他突然站原地不动了,傅青非拉了拉他:“走啊,洗尘宴就等你了。” 朦胧的暮色中,温艾神情坚定:“我要回客栈找找。” “行,等吃完饭我陪你去。”傅青非道,“我爹把亲戚朋友都请来给我接风了,前厅人都坐满了,怎么说我都不能现在开溜,你说是不?” “不用你陪,我自己去,也没多远。”温艾调转方向往门口走,“去得越晚,找到的几率就越小。” “哎不是!”傅青非追上来,好说歹说半天,平时软叽叽的温艾这会儿倔得跟头驴似的,傅青非拗不过他,只得无奈道,“好好好,那麻烦您老人家再多忍耐一会会儿,我去叫人给你安排个马车。” 傅家主听说了情况,随车附赠了十二名侍卫,温艾知道自己的斤两,也不客气了,道过谢后登上马车,直奔来时的路。 所幸离得不远,约莫一个时辰就到了,这会儿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街边整齐地挂着两竖溜大红灯笼,卖宵夜的小摊子热气腾腾地煮着汤圆,百姓们人挤人地逛着元宵灯会。 温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