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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银霜月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身处一片乌漆抹黑的狭小房间,身下是潮湿发臭的被子,她被人捆缚着手脚,蒙着眼睛,塞着嘴,很显然是已经落入了不知谁的手中。

    她醒过来第一时间并没有马上动,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竖起耳朵听着周遭的响动和交谈的人声,却只听一句,就被震傻在当场。

    一个粗粝的男声开口道“人现在抓住了,用她来做诱饵,那小皇帝真的会上钩吗?!”

    作者有话要说:  银霜月:我被劫持了,这里好黑我好害怕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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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野狼心肠(捉虫)

    银霜月呼吸都跟着一窒, 更加地不敢表露她已经醒过来了, 压下心中惊慌, 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绵长平缓, 继续专注地听着这黑漆漆的屋外不远处的两个人说话。

    “莫说是上钩, 怕是换命也换得。”接话的人声音也压得低, 但相比问话的人,清越许多,不带着砂石磨过的那种粗粝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竟然也有种浓重的熟悉感。

    这可真是邪门了, 银霜月恍惚记得,拿刀背敲她后脑勺的是已经回了西北的大将军胡敖,这怎么又来了个熟悉的,她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这人的话音一落, 便又有个人接话,“你曾说小皇帝是因为长公主想要招我为驸马才对我动了杀机, 可我看方才的人,分明就是小皇帝身边的暗卫,似乎在追杀她,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人一开口, 银霜月便听出了他是胡敖, 胡敖在她昏迷之前喊的那一声太有辨识度了,胡敖嗓音许是在军中久了,每每给将士训话的时候, 都刻意地灌注上内力,生怕将士们听不清。

    这会这一句话,和先前的那一声“杀”一般,也灌注了内力,声如在耳边响起,十分的具有辨识度。

    银霜月听到招胡敖为驸马的事情,心下一沉,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她的意思才到银冬那里,便被掐断了,若说除了银冬和她之外,就只剩平婉,而平婉是银冬的人,断然不可能外泄,银霜月心中隐隐对屋内说话的另一个人有了猜测。

    这时清越一些的声音再度响起,“将军难道未曾看出,那群人根本不是在追杀,而是在对假招式吗?想来若是我们不半路截胡,长公主必然也会安然无恙地回到皇宫,只是惊吓罢了,小皇帝惯常用的招式。”

    他说了这番话之后,银霜月总算是根据那一点熟悉之感,还有她曾动了心思要招胡敖为驸马的事情,猜到了这个人是谁,毕竟除了银冬和她之外,唯一知道这件事,也只能是始作俑者,劝说她对胡敖动心思的人——国师廖亭。

    这劫匪的阵容颇为强大,银霜月一时间震惊不已,国师不是自请去地方赈灾了?怎么这时候会出现在皇城附近,还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银霜月一脑门子雾水,一个大将军,一个国师,都领命而去,却不去各司其职,反倒偷偷跑回了皇城附近,来劫持她,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银霜月许久没动这样多的心思,一时间乱糟糟,费力地捋顺,她记得银冬头次对着她撒癔症的那晚上,确实曾说过,在胡敖回西北的路上,设立了十二道埋伏。

    可当时银冬也说了,胡敖并无污点,他没有动手的打算,那天银冬是不是故意在吓唬银霜月,是不是真的动了杀胡敖的心思,都可以不管,唯有一点,银霜月始终从无质疑,那便是倘若胡敖真的不曾犯罪,银冬绝不可能截杀忠勇之臣。

    难不成银冬真的因为她曾经动的那一点心思,便不管不顾地要截杀胡敖?

    银霜月根本不信,银冬曾与她一道流连在世间,民间疾苦,两人算是饱尝。他在绝境对天起誓,来日登基必为明君,绝无可能残杀忠良。

    难不成这胡敖也犯了杀头之罪?

    银霜月思及此,心绪复杂,她或许不懂银冬为什么偏偏对着她动心思,不懂他为了所谓的儿女私情寻死觅活,也看不上他许多极端手段,但是银霜月从不会怀疑他的本心,那是她从小带大的孩子,无论如何改变,本性永远不会变。

    所以她只浅显地听了两句,便已经在心中给胡敖定了罪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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