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拦下一回,还会有下一次,曲家不会死心,而我姑父……也是颗定时炸弹,与其以后要提防着,不若趁着这次机会让他炸了。” “炸了以后呢?这事可不小,你的立场还好,逸川可就……难说了,到底是亲父子。” “我信的过他。” 那头的人叹了声,“你信得过他没用,关键是要其他的人都信得过,这里面牵扯太多了,毕竟你姑父站在那个位子上,若他真的倒下,军政圈子里,又该动荡一番了。” “那对你家不是很好?” 那头的人闻言苦笑,“是可以趁机捡便宜,但我倒是宁愿不捡。” 这话落,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那头先开口,“我先帮着打听下,这边谁最近有人物,然后再给你安排个旗鼓相当的过去。” 宴暮夕挑眉,“就给我一个?” 那边笑骂,“草,当我这里是什么?给你一个就是天大的面子了,你还想几个?没有。” “那不然,届时你过来吧。” “想得美,老子是王牌,去出这种任务,掉价。” 那头拽的不行。 宴暮夕轻飘飘的道,“如果我姑父找的也是王牌呢?” 那头就噎住了,半响后,咬牙切齿的道,“行,如果他能使唤的动王牌,老子就亲自去伺候你。” “成交。” 那头的人有些憋屈,没好气的道,“不先给我点好处?” “可以,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一箱吃得去。” 那头的人立刻就炸了,“当老子给你一样是个吃货啊?一箱吃得就能打发?” “是我媳妇儿亲手做的牛肉酱,还有香菇酱,我尝过了,这次过的特别好吃下饭,我知道你爱吃辣,喜欢肉,我让她多给你放辣和牛肉,特别定制版,如何?” “……两箱。” “行吧,便宜你了。” “……”从我这里借人,我就吃你家两箱东西,到底谁便宜谁? 这边忙完后,邱冰忽然急匆匆的进来,“少爷,林家羽被人袭击了。” 宴暮夕面色一肃,“伤情如何?” 邱冰快速道,“已经送医院抢救了,情况有些严重,派去保护他的人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些伤,唯一的好消息是,对方被我们的抓住一个。” 宴暮夕站起来,拿起大衣往外走,“抓住的人先让人审着,你跟我去医院。” “是!” 去医院的路上,宴暮夕给秦观潮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去看一下,林家羽送去的不是秦家名下的医院,担心那里还有秦可卿的人。 那头秦观潮痛快的答应了。 两人前后脚到的,在停车场遇上,一起上了电梯,秦观潮也没多问什么,心里有些猜测,见宴暮夕面色凝重,便道,“我一定会尽全力保住他的命。” 宴暮夕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谢了。” “客气了,比我你答应帮我的,我这点事儿就是举手之劳。” 宴暮夕没再多言。 两人去了手术室,已经有人等在那里,几个伤的轻的,简单做了下处理,看到宴暮夕就涌上来,见状,秦观潮径自进了手术室。 宴暮夕在,就像是有了主心骨,那几人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自从林家羽故意把身份爆露出去后,宴暮夕就开始布置这场引蛇出洞的局,明里暗里的派了不少人护在他周围,这些日子,一直相安无事。 但林家羽心里着急,怕把他护的这么严密,对方找不到机会下手,那就没法引蛇出洞了,于是,平素都是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今天特意卖了个破绽。 他请假去了郊区的一块墓地,倪宝珍就葬在那里,当时倪宝珍的父母来帝都料理这些后事,嫌女儿杀人的名声难听,根本不愿意带她的骨灰回南城,家族里的人也不会接受,于是,就潦草的葬在了帝都。 林家羽的这番行为合情合理,暗处想动手的人也没多想。 林家羽去的时候,买了一大束白菊,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回来的路上,就发生了意外,当时的袭击场面,能媲美电影里的那些恐怖画面,亏得宴暮夕派的人手多,又都是精英,否则,谁也甭想活着回来。 如今只是受伤,还活捉了一个,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宴暮夕听完,就让他们各自去休息。 邱冰另喊了一些人过来守着。 手术外的走廊上安静冷清,除了他们,没有一个人。 “进去多久了?”宴暮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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