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与之前反差太大,只会让人家觉得装腔作势,到时候就更糟了。沈清想了一想,这就只能往气质上发展了。 十月底的京城已经开始冷了,人们都穿上了棉衣,这天沈清收拾了一番便要出门去,刚好在门口遇到了张继。张继看到沈清眼睛一亮,夸赞道:“沈兄今天这一身装扮好,就像是书中的谪仙啊。” 沈清今日穿着一身深青色的长袍,与发髻上的竹簪是一个颜色,在这样的天气里让人觉得耳目一新,称的肤色更加白皙,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对剑眉斜插入鬓,眼睛清亮透彻,眉眼之间有着一份雅致的风韵,犹如高山积雪淙淙清泉,让人看了只会觉得此人气质高洁风采出众,仿佛不属于这红尘之中,真像是书中的仙人了。 沈清笑了一笑,说道:“多谢张兄的赞美了。” 沈清可是认真研究过的,现代小姑娘为什么喜欢大叔,不就是喜欢身上那股子温和儒雅自信成熟的调调嘛,在这一点儿上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为了万无一失,沈清还给给自己修了眉毛,问眉毛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看看现代各种教程就明白了。 沈清到了镇北侯府门前,仍是那个小厮在等着,见到沈清时眼睛还直了一下,沈清想着这不会是个断袖吧。 那个小厮很快恢复过来,夸赞道:“公子越发出众了。” 沈清笑笑不说话。 沈清一路上走来,经过的仆从都要看他一眼,一些小丫头还红了脸,沈清却是面不改色,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程景上前来迎接沈清,看到沈清这一身还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这样试试,保准叫红园里的姑娘为他欲生欲死的。 书房里程侯爷坐在桌后,看到沈清进来了,想着这死小子肯定猜出今天是来干嘛的了,故意弄这一身,正大光明地来勾引自己家闺女,可偏偏是,自己还得帮他,程侯爷内心郁闷至极。 程侯爷对沈清说:“我已跟季尚书打了招呼,今天下午前去拜访,让他看看你的文章。” 沈清行一礼道:“谢谢侯爷了,在下感激不尽。”行动间不急不缓,如行云流水,哪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子,倒像是温文尔雅的学士了。 程侯爷问道:“你可有字?” “无浊”。 “嗯,好字。无浊可会下棋?” “略懂”。 “和我下一局吧。” “恭敬不如从命。” 程侯爷和沈清便坐到了棋盘前面,程侯爷执黑,问道:“可要猜子?” 所谓的猜子是要决定先后手,由黑棋方抓一把棋子,白棋方猜单双,白棋方拿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表示猜单,拿两颗棋子放在棋盘上,表示猜双,如果猜对了,由白棋方先,猜错了由黑棋方先。 沈清并不说话,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意思是让程侯爷先下。 程侯爷一笑:“无浊倒是信心足的很呐。”围棋中先下自是占优势的。 沈清淡淡的:“只是尊敬长者罢了。” 长者?你这是变相说我老啊,程侯爷勾唇一笑,心下想着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程侯爷的棋艺自是不差,而沈清的棋风和他的人一样,稳打稳扎,不急不躁,程侯爷不敢掉以轻心,认真对付,最后算子,程侯爷赢了一子。 沈清抱拳说道:“侯爷棋力高超,在下佩服。” 程侯爷表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内心却暗暗欢喜,心道叫你在老子面前狂。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沈清在放水,只是放水放得如此不露痕迹,也是一种本事了。 程侯爷定一定心说道:“上次见面之后,我觉得无浊你这个人甚是不错,和我家小女很是相配,就想着这次春闱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将小女许配给你,你看如何?” 沈清俊眉一挑:自己果然所料不错啊,这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程侯爷不得不把家中女儿许配给自己了。 沈清心里暗爽,只是想起上次程侯爷的话,觉得自己也可以回敬一番,于是故作惋惜道: “这如何是好,我一个穷书生,春闱是否能上榜还不一定,怎敢高攀贵府小姐,实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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