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让厨房给你做一些合口的宵夜。” 徐黛珠嗯了一声,但是握着剥好的板栗,忽然就没了胃口。 白嘉言应该是都记得吧? 小白的病还是她师傅化鸩给治好的,当初连着吃了半年的药和扎针灸,然后……,忽然有一天,小白就变成了白嘉言了。 徐黛珠还记得那天晚上小白还跟他抱怨药太苦,徐黛珠还答应小白第二天给他带糖块来,结果第二天就变成冷冰冰的白嘉言,而她特意买的好几个味道的糖最后都被她自己给吃了,吃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发涩。 不管怎么样,徐黛珠愿意尊重白嘉言的选择,也许对他来讲,那一段让她觉得很开心回忆反而是难堪,毕竟像傻子一样行事了许久,更何况,比起以前,现在的白嘉言出众的叫人侧目不是吗? 徐黛珠靠在壁板上,渐渐回复了情绪,熬了许久,终于听到白嘉言说道,“徐姑娘,我们到了。” 这里是一个哨所,只有十几个人的住兵。 徐黛珠下了马车就感觉夜里冷气扑来,她缩了缩下身子往前望去,用栅栏围起来的地方隐约有几排的茅屋,中间则有个高高的木质的哨塔。 看到马车停在门口,立即有人过来问道,“什么人?”随即很快认出白嘉言来,马上就露出肃穆的神色来,说道,“白将军,你总算是来了,里面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那哨兵把目光从白嘉言身上挪开,扫向他身后的徐黛珠,满目的好奇。 徐黛珠已经对这些探究的目光免疫,跟在白嘉言的后面快步的走了进去。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了,但是院子里却有许多兵士在巡逻,见到白嘉言都会大声的喊一句将军好,徐黛珠约莫认出来,这好像不是哨所的人,是白嘉言的手下。 茅屋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方达急匆匆迎了出来,见到徐黛珠就差哭了出来,说道,“殿下不肯用药,也不让人包扎伤口,徐姑娘,你快去劝劝吧。” 徐黛珠皱眉,说道,“这都多久了,还没用药?” 方达总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之前一直憋着,实在是难受,听了徐黛珠的话抹着眼泪说道,“奴婢怎么劝也不行,实在是没办法了……” 徐黛珠已经听不见方达话了,之前白嘉言过来的就说赵臻回去的时候被夏军的刺客截杀了,还好他正要去接应赵臻,如此路上恰巧碰上,及时救援了过去,但是还是让赵臻受了伤。 赵臻被刺客在胸口就刺了一剑,却是不肯上止血药,也不肯包扎,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 谁知道这都大半天了,赵臻竟然还没用药,徐黛珠简直心急如焚,走到了内室的的门口,咚咚的的垂了门,说道,“殿下,你在吗?在就给我开门。”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徐黛珠气结,不是都说赵臻少年英才,卓越不凡吗?还说他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帝王的气度和胸襟让人侧目。 这叫什么少年英才?还是跟从前一样,任性又娇气! “殿下,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走了!”徐黛珠可不惯着赵臻,她大半夜不睡觉,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已经是十分诚意了,竟然还给她吃闭门羹。 白嘉言在徐黛珠后面站姿如松,听了徐黛珠的话眉头也没有动下,方达跟着赵臻去了好几趟杏花村,也早就知道赵臻的心思,自然也只当没有听见徐黛珠这般不恭敬的嚣张言语。 什么叫你不出来我就走了……,这是大赵的太子殿下,只有你等着的份儿,哪里还有你想走就走。 旁边的郎中,几个将领都露出惊愕的神色来,只是这边官位最大的就是白嘉言,他不说话,众人也不敢吭声,心里却是想着,就算这个女子是传闻中的仙子娘娘,这般傲慢,殿下必然会发怒。 还会给你开门? 我们几个可是在外面又跪又求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了半天的话,殿下可是理都没有理我们呢。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屋门从里面被打开,然后传来赵臻有些虚弱的声音,“开门了,让黛珠一个人进来。” 徐黛珠就在众人的惊愕下走了进去。 内室房间不大,只有一张略有些雕漆的拔步床,挂着青色的帐幔,铺着枣红色的缎面薄被,赵臻正脸色惨白的躺在上面。 徐黛珠看到染红了的被褥,气的脸都绿了,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活腻了?” 赵臻原本希冀能听到徐黛珠软语温言的安慰,结果徐黛珠一开口就是指责他,气的心口疼,说道,“要你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