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底下是成片的树林,以及起伏的高山,寒风凛冽,她被包在斗篷中,倒也不冷。 “夫君你冷吗?” 他只着常服,未加大氅。 “不冷。” 习武之人体温本就高于常人,何况是他这样的内功深厚之人,身体自是比别人强壮数倍。 南珊感受着他身上传过来的热气,眼中含情带笑,有个会武的男人真好。 突然,他的身体直线下降,南珊往下面一看,虽然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可是却分外的熟悉,她眼眶一热。 两人落在地上,他掏出火折子,点起一堆火。 火光中,他修长的手指将散落旁边的枯枝一根一根地搭起来,本就出尘绝艳的脸越发的神秘,她痴痴地看着他,满心的欢喜。 等搭好火堆,她看向周围,不远处的小木屋还在,似是被人重新修葺过,她心知,必然是眼前的人。 她慢慢走过去,轻轻推开门,他远远弹来一点星火,点着桌上的油灯,顿时屋内大亮,她走进去,环顾一圈,里面陈设依旧,墙上的佩剑仍在。 伸手将木屋的隔板打开,露出里面的天然山洞,洞中石桌石床,俱都不落半点灰尘,光洁如新。 他跟在她的身后,默然不语。 “夫君,今天我们在这里过夜吧。” “好。”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上,像多年前一样,他也靠坐过来,两人偎在一起。 门外,火堆的火发出温暖的光,月色渐亮,清辉如银。 “夫君,你后来常回这里吗?” “嗯,常来。”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幽静,远离尘嚣,倒是一处好的避世之地,当年,你怎么会一人呆在这里,你不是皇子吗?” 凌重华眼神幽远起来,他是皇子没错,可父皇足有八位皇子,死于争斗之下的就有三位,皇位之争比眼下残酷许多,永泰帝虽无大才,却看重亲情,除了幼年夭折的二皇子,宫中出生的皇子都长成人。 他因自小痴迷武艺,加上有恐女症,母后怕有人借题发挥,征得他的同意后,便让他出宫,他不喜欢母后安排的庄子和宫人,于是独自一人寻得这处山谷,住了下来。 后来,嫡出的皇兄去世,朝中庶皇子们争得你死我活,母后给父皇施压,父皇将他召回,才有自己登基为帝一事。 对于皇位皇权,他并不热衷,也从未想过,最后会是自己登上宝座。 南珊见他不说话,道,“我随口问的,若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我喜欢清静,尤其不喜女子,所以…” “不喜女子,那我呢?” “你自是不一样的。” 南珊抿唇一笑,娇声问道,“哪不一样啊,好哥哥,你说说看,我哪里不一样了?” 凌重华长腿将她压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幽暗深沉,“哪里都不一样。” 两人靠得近,近在眼前的这张面孔,被火光晕染得更加绝色出尘,他的身体带着强劲的张力,紧紧地圈着她,源源不断流出的热气,即使屋里不烧炉子,也不觉得冷。 她不自觉地咽下口水,舔下唇,“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负这良辰美景。” 男子不再说话,俯首下去… 夜静如水,山谷中分外的静寂,外面的火堆发出“噼叭”声,和女子娇媚的吟叫交织在一起,格外清晰。 南珊仿佛又回到多年前,也是在这间木屋中,她欢喜地嫁人,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