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委屈地叫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马场是我的了?” 长宁一愣,“不是吗,我记得那一日我生辰宴上,你送来的贺礼就是马场的地契啊。” 齐岸叫苦不迭,“长宁啊长宁,你能不能对你生辰收过什么贺礼上点心啊。” 长宁无辜地歪头,不解地问,“这些事情都是交给拾风办的,我只需要记得你们送给我了什么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去关心别人的贺礼?” “呦,只需要记得我们送给你什么就够了,”齐岸挖苦她,“那你倒是说说,我送的到底是什么?” 长宁摸摸鼻子,迟疑地问,“真的不是马场吗?” “当然不是!”齐岸简直要对这个不食人间疾苦的人抓狂了,“那一片的地比金子还贵,我怎么可能买得起,那是秦深让我转交的!我送的是一套夜明珠!从大到小总共十七颗,恰好是你当时的年岁!” “那是我在京中找了一个月,花了我半年了零用钱买下的,既然你不喜欢,不如什么时候还我吧,正好可以拿来送人。” 长宁理亏,也没敢说可能找不到了,只含糊地小声说,“我回去看看。” 说完她看着秦深,有些失神地问,“你为什么送我马场啊?” 长宁喜欢骑马,但那是和秦深和齐岸一起,如果只有她一个人,至少那马场换到她名下后,她还从未去过。 “那马场是我行冠礼时,父母送给我的及冠礼,我觉得把它当作你生辰的贺礼,很合适。”秦深平静地说。 “太贵重了。”长宁小声说,“我不懂的怎么打理,放在我手里只能让它生生荒废,实在是太浪费了。” “没关系,送给你就是你的了,想怎么处置都可以。”秦深语气随意,仿佛那只是随手送出的一个小物件,不足挂齿。 就像竹蜻蜓和糖蒸酥酪,长宁喜欢,秦深每次见她,都会亲手折好一只送给她,秦家的人都不爱吃甜的,可是将军府却常备着糖蒸酥酪的原料。 秦深在意她,连带着她的小喜好和小习惯都了然于心。 长宁觉得,自已以后要对秦深更好才行。 秦深喜欢喝茶,皇兄让人送来的君山银针还剩好多,回去就让拾风都送去将军府吧,长宁想。 鉴于齐岸的小毛驴实在是太拖后腿了,等他们到了马场已经快中午了,好在长宁的温泉山庄离得不远,身为长公主府大管家的拾风也很有远见,让人备好的膳食等着。 这个时节,山里的野味加上新鲜采摘的野菜,长宁吃到撑了才停下来。 马场很大,一下午就只跑了几圈,天已经要晚了。 长宁的心情很好,连带着回城时都感觉城里热闹了几分。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交头接耳的,仿佛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喜事。 “这是怎么了?”齐岸皱着眉烦躁问。 “不知道。”长宁摇摇头,也有些好奇。秦深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打马走过长街,到了仙乐坊门口,齐岸下了驴,冲他们摆摆手,“你们先走吧,我在这待会儿。” 然后他又扭头对长宁说,“我说的那套夜明珠你记着,回头找到了送到这里来,交给这里长的最好看的人。” 长宁:“……” 秦深看着突然热闹起来的氛围有些不太放心,一直把长宁送到长公主府的门口。 拾风一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秦深迟疑片刻,没多说什么。 直到长宁喝上拾雨奉上的茶,才从她们口中得知,她不在城中的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公主,”拾雨直接跪下请罪,“今早您未回府就出了城,上午时有一个粗衣打扮的人来,说是探花家的仆人,他家主人有事想求见您,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 “您今日都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