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徐展飞说的,逢年过节都得跟着老婆走。”易榀正儿八经地回了话,转头就催她:“还看?东西都掉了,快搭把手。” 池妙仁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弯腰捡地上的礼盒,拎着盒子往屋里走。 等着她搭把手的易榀在门外站了会儿,见她没有要再折回来帮忙的意思,也只能自力更生。努力保持手里那堆物品的平衡,侧过身,挺费劲地挤进屋。 杨淑贞一看易榀来了,更高兴了,又忙忙叨叨的多炒了几个菜。非不让池妙仁帮忙,让她陪着易榀出去说说话。 易榀站在厨房门口一脸茫然地看了会儿,挽起袖子想帮忙,又实在有点力不从心。有过一次失败的煮面经历,他现在是真的很怀疑自己或许有把厨房点了的神奇能力。 池妙仁回过头看他,他一秒拉下袖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转过脸看着外屋的那桌菜。 杨淑贞顺着池妙仁的视线往后看,笑着在她身后推了一把,说:“都出去吧,烟味大,别熏着。” 池妙仁犹豫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傻站在门边的易榀,还是出去了。 易榀往边上让了让,见她出了厨房,转头和杨淑贞礼貌打了声招呼,跟着出去了。 池妙仁摘下围裙放到椅子上,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左看看右看看,提议道:“晚饭很快就好,要不你看会儿电视打发一下时间?” 易榀摇了摇头,视线在室内巡睃了一圈,说:“我想看看你的房间。” “怎么突然有兴致想看我的房间?”池妙仁说,“我的房间很小的,猫窝一样。易总你这么高高大大的一只,进去恐怕转个身都难。”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心血来潮。”易榀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房间总比干巴巴站在这里强。池妙仁这么琢磨着,点头同意了。 房子不大,几步路就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打开房门,她往边上让了让,示意易榀先进去。 易榀也没跟她客气,看了她一眼,径直往里走。 空间确实很小,陈设也简单。不过胜在干净,布置的也很温馨。 房间的一半面积都被床占了,铺叠整齐的粉色床单上坐着一只半身高的毛绒玩具熊。 池妙仁见他正看着自己的玩具熊,走过去,拍了拍熊脑袋,给他介绍:“这是我熊妹妹,我不是怕那啥嘛,以前总要搂着它睡的,很有安全感。” 易榀抿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翘了翘。 “所以你是把我当成它了?”他问。 他在说每天早上她都会以一个熊抱的姿势抱着他醒来,池妙仁听懂了。 坐到床沿上把熊抱在怀里,抬起傲娇的小下巴,说:“听不懂你说什么。” 易榀自然看出来她是听懂了,挺愉快地笑了一声,缓步走到临窗的书桌前。 拉开椅子,在她曾做功课的地方坐了下来。 无奈腿太长,坐下之后完全伸展不开。 憋憋屈屈地蜷缩着大长腿坐了会儿,他放弃尝试。 起身,两手揣兜里,在房间的墙上四面看了一圈。 床头张贴了不少海报,都是卡通人物。书桌正前方悬着一块像是小黑板的物件,上面贴了不少写有密密麻麻文字的便利贴。 他凑近了看便利贴上面的字,被其中一条逗笑了。 “凡人和伟人的区别就在于:鲁迅先生在书桌上刻‘早’,是勤勉。而我在书桌上刻‘早’,是在破坏公物。” 易榀笑着读完那行字,问她:“你怎么受的这个启发?” “主要是实践出真知,知道结果就行了,不要在意过程。”池妙仁一本正经道。 易榀“啊”了一声,点头表示理解。 都已经能脑补出她实践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还想继续往下看,被池妙仁拉开了。 她往书桌前一挡,话说得特别理直气壮:“你看这没用的干啥?谁还没点黑历史不是?你喝醉了还拔猫毛呢!” “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喝高了还非要在马桶里舀水喝。”易榀嘴上也没让着她。 提到喝酒的事,两人对视间很有默契的同时红了脸,都想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那什么……”池妙仁清了清嗓子,说:“你以后还是别沾酒了,酒品太差。万一拔了别人家猫的毛,那可就出大事了。” “我那不是故意……算了。”易榀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怎么会误拿了酒,想起她喝醉后撅嘴要“亲亲”的样子,提醒她:“你也别在外人面前喝酒了,你的酒品也实在不怎么样。万一下次换成别人,非但不拦着你,还把你喝马桶水的样子录下来你就惨了。” 录下来?那还真是挺惨的。 被他这么一点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