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也没有留意过他的心思。今日得知的时候吃了一惊。” “你若是不喜欢他,与他就此了断便可。这么揍他一顿又有何用?” 沐沉夕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了断。那年他护我逃离长安,战场上随我出生入死,回长安后为助我复仇喝下毒药也一句怨言都没有。我对他没有儿女私情,可生死之交,怎是说断就能断的?” 谢云诀不语。 “我知道他的念头不会轻易断了,但细究起来,他也没做错什么。”沐沉夕一脸认真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知晓了他的心思,就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不分轻重。你是我的夫君,他是我的好友,我拎得清的。” 谢云诀嗤笑:“你倒是想两全其美,享齐人之福。” 沐沉夕哼哼了一声:“什么齐人之福?我今日都与他说开了,他也保证只当此事从未发生。那若是换了你,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么?” 谢云诀看着她,一时间也答不出来。确实要她和裴君越彻底决裂,是有些强人所难。 良久,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呀,以后与人相处注意一些。平白惹了多少烂桃花,自己都不知晓。” “没了没了,就这一朵。”她指天顿地保证道。 “怕是不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谢云诀无奈,若是他不告诉她,或许她此刻心里也觉得他是她的一朵没能结果的烂桃花。 “管他几朵,反正我只与你结果子。”沐沉夕又补充道,“而且你外面那些桃花可比我多多了,我何时因为她们乱吃你的醋?” 谢云诀哼哼了一声:“谁说我在吃你的醋?” “你就有!”沐沉夕钻进他怀里,托着下巴看着他,“方才你还说不想我,叫我想你的时候看看你的画像。你真不想我?” 他瞧了她一眼,对上她的一双杏眼,嘴角止不住扬起:“想。” “有多想?”她愈发凑近,一张脸近在咫尺。 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想吃了你。” 沐沉夕顿了顿,支起身:“你饿了?我去给你熬汤。” 谢云诀笑了起来:“饿了,但夫人秀色可餐。” “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沐沉夕坏笑,“我看夫君要午休了,就不打扰了。”说着起身要走,却被谢云诀拽到身旁。 “陪我午休,否则为夫孤枕难眠。” 沐沉夕吃吃地笑了起来,由着他把自己搂进了怀里。她的手指轻轻在他身上绕着圈圈,声音软软糯糯:“以后不许胡乱吃醋了,有什么事直说就好。我都会如实告诉你的。” “你昨晚去了何处?” 沐沉夕觉得谢云诀就像是那捕蛇人,任蛇再怎么狡猾,他一棍子就能打在七寸上。 “我…我…”她抓耳挠腮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谢云诀揉了揉她的脑袋:“做不到的事便不要胡乱许诺,睡觉。” 沐沉夕撇了撇嘴,吃了瘪,老老实实躺在谢云诀的怀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下午,谢云诀没再赶她走,沐沉夕便乖巧地伏在案头磨墨。任谁瞧见她此刻的模样,也不会想到这么温柔如水的姑娘,上午刚把太子揍得鼻青脸肿,还连闯了两个大汉的屋子,呛得对方差点背过气去。 只是用完晚膳之后,沐沉夕发现一件令她头疼的事。 谢云诀晚上倾梧院就寝,她半夜要怎么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溜出去? 她思前想后,也想不到一个好主意。正准备去寻风裳商议此事,谢云诀却走了进来。 沐沉夕瞧着叮咛和丝萝指挥小厮们将书房的东西重新搬回来,知道谢云诀最近公务忙,不忙到半夜是不可能就寝的。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