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狐疑地瞧着她:“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 “……” 沐沉夕以前觉得裴君越挺好忽悠的,如今看来他那全都是在装傻充愣,现在是半点都糊弄不到了。 裴君越瞧着她吃了瘪,嘴角扬起:“如何,新鲜么?” 沐沉夕撇了撇嘴:“是啊,多新鲜呢。我想着如何与你好好相处,你想着如何胜我一筹。裴君越,你真要想赢我,敢不敢真刀真枪与我比一场?” “不敢。” “……” 这家伙简直油盐不进。 裴君越笑着将她抱回了床上:“不同你说笑了,我知道你是怕我对你不轨。但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夕儿,我想要的是与你长相厮守。开口的手段是简单粗暴了一些,但除此之外,我不会伤害你。你希望沐丞相创立的科考取士有一天能真的成为朝廷选拔人才的根本,我便一定会实现。至于谢云诀,只要他不在觊觎你,我便与他相安无事。” “那我可真得谢谢你了。”沐沉夕没好气地哼哼了一声。 “你还有何不满?” 沐沉夕挑眉瞧着他:“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这唐国是你的天下,你励精图治海晏河清,那是你身为帝王应该做的事情,与我何干?再者,谢云诀这些辅佐先帝处理朝政,将朝堂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这种股肱之臣,你重用他不是应该的么?说起来是一切为我,可明明是你自己分内之事,怎么又算在我头上?” 这回轮到裴君越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俩确实是太了解了,各种路数互相用着都发挥不出原本的效果。 “依你所说,天下都是朕的。朕可以励精图治,同样想要哪个女人,自然她也不能拒绝。” “那可不一定,你要当万民的表率,便不能随心所欲。”沐沉夕蹙眉道,“我记得谢云诀身为太子太傅,此前应该教过你为君之道。你…全然没有听么?” “那是旁人的为君之道,不是我的。”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今后少在我面前提他,我白日里在朝堂上听他论道已经够了。” “若想要唐国长治久安,开创太平盛世,非他不可。” “我不信。” “你明明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沐沉夕垂眸道,“而且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宫里,你早晚也是瞒不住的。阿越,你为什么就不明白,许多事情是不能强求的。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并不似什么奇珍异宝和权位那般可以争夺。你若是此刻住手,我只当一切都未发生过。我回雍关城替你对抗金国。我…我最不想的便是有一日与你也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雍关城如今有张毅贺驻守,不需要你。何况我也绝不会与你闹到那般地步,我只是与你共享这江山罢了。”裴君越握住了沐沉夕的手,“沐家的冤案,我替你翻。沐沉念要入朝为官,三品以下任他挑选。” “沐家的冤案要翻,但阿念的仕途,还是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好,都依你。” 沐沉夕轻叹了口气,两人之间暂且算是和平相处着,可谁也说服不了谁。裴君越如今还未在朝堂立稳,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对谢云诀轻易出手。 但时间越往后,越是对她不利。 可是她至今还没有找到裴君越究竟将药下在了何处。这宫里到处是裴君越的人,她孤掌难鸣。那也哑巴宫人怕裴君越怕的要命,根本不会搭理她。 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一个月有余,已经是春暖花开时节。裴君越倒是真如她所说,并未对她行不轨之事,但这不轨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他平日里也总是会寻些新奇的玩意儿来逗她开心,沐沉夕对那些全然没有兴致。她此前在谢家,谢云诀替她寻来的东西,都是满含了真心。相较起来,裴君越只知道寻些贵重的物件来给她,沐沉夕又不喜欢。 她自小什么贵重的东西没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