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只是感觉到她靠近自己,呼吸都落在脸上,让她止不住想要靠的更近。 “好,我…我答应你。” 沐沉夕露出了一丝笑容:“等着侍寝。” 齐飞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宫人前来将沐沉夕抬了回去,太医替她诊脉。这还搭着脉,裴君越便匆忙跑了回来,他喘着粗气走到她面前来:“你身子虚弱便不要四处走动,以后还是少出门。” “正是因为难得可以走动,才走得多了。怕就是怕陛下不让我出门,才想一次多走走。若是你不拘着我,我兴许还不会如此。” “你倒是什么都有理。” “分明就是我占理。”沐沉夕顿了顿又道,“今日不小心划破了衣裳,你看着可是要再做一件?” “你若是想要,十件百件都行。” “那做一些轻薄的,不要这般累赘,这儿一个流苏,那儿一个缎带,容易绊着。” “好。” 太医诊脉结束,开了些安胎的药方便走了。裴君越坐了下来,撩起她耳边的长发,沐沉夕没有避让。 “其实我也不想拘着你,以后只要是不出宫,你想去哪儿都行。” “随时随地都可以?” “晚上不行。” “晚上我偶尔也想去寻齐飞鸾散散心,这也不行?” “你一向瞧不上齐飞鸾,怎么如今还真和她当起姐妹来了?”裴君越狐疑地瞧着她。 “聊胜于无,你把这宫里的人舌头都割了,我找谁说话去?好不容易寻了个能说话的,自然是想多聊一聊。只是她这身份有些尴尬。你留她在宫中,又不给她名分,也不是个事儿。” 裴君越笑道:“你既然觉得她不错,那就给她个名分。朕这后宫还不是由你做主?”他说罢便拟旨,册封了齐飞鸾为才人。 拟旨完,他回到她身边:“还有什么旨意要下的,你说便是。” 沐沉夕嗤笑道:“我说了你便下么?” “自然。” “好啊,那你再拟一道退位的诏书。” 一屋子的宫女们顿时被吓得脸色唰白,惊恐地瞧着沐沉夕。 “我若是退了位,还怎么让你当皇后?” “我与谢云诀还未曾和离,再说了,历来唐国也没有成过婚的女子再嫁可以当皇后的道理。” “你们俩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裴君越自袖中取出了一本折子,“这是先帝在时,裴君越上奏的请求和离的诏书,父皇还未曾批阅。” 沐沉夕变了脸色:“那是上呈给先帝的,你不能代为批复吧?” 他敲了敲她的脑袋:“看来你还是有许多事不懂。”裴君越打开了那折子,朱笔挥洒,很快批复了这折子,“过几日,整个唐国都会知道你们已经和离了。” 沐沉夕咬了咬牙,垂下了眼眸,没有多说话。 裴君越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拉到眼前来:“我帮你摆脱了他,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她冷哼了一声:“是啊,还真是多谢你了。”她说得咬牙切齿,裴君越却笑了起来,“光是嘴上说有什么用,该如何表示?” “表示便是,半夜不会拿刀捅死你。” 裴君越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上印了三个吻:“你不谢我,我自己讨。” 沐沉夕抬手用衣袖去擦自己的脸,裴君越瞧着她:“你擦一遍我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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