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文海忽而一笑:“非也,非也,你可知我如何知晓此事的?” 乔氏诧异:“嗯?” 云文海摸了摸短须,一脸愉悦:“我今日正与侍郎大人议事,尚书大人忽而请我过府一叙,他亲自见了我,还谢了我。备了一车谢礼,我几次推拒,见尚书大人执意如此,便不得不收下了。” 乔氏越发好奇:“尚书大人为何突然对老爷这般客气?” 云文海:“你道那定北侯为何这么快就把京北大营的兵调过去了?那是因为我们家意晚!” 乔氏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嗯?关她何事?” 她这才想起来好像今日意晚也出门了,只是她只顾着开心了,忘了问此事。 云文海:“意晚去找意亭,察觉人多危险,当机立断,让人去京北大营报告此事。这才有了后来定北侯的成功营救。” 乔氏怔了怔,笑着说:“原来是意晚啊,今日真是多亏了她。” 云文海没注意到乔氏的异常,笑着说:“可不是么,意晚救了尚书府的公子,有了这样的恩情,以后我在礼部就好混了。” 乔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云文海也不在意乔氏的态度,又兀自说道:“今日可不仅有尚书府的公子,还有明阳郡主府的、太傅府的……说不得三年后我还能再往上升一升。我们家意晚可真个福星啊!” 福星……乔氏心情复杂地应了一声:“嗯。” 第二日去上朝,云文海察觉到同僚们对他的态度变了,热情了许多。 乔氏精心准备好一份谢礼,带着意晴,亲自送到了定北侯府。 然而,她不仅没能见到定北侯,连秦夫人也没见着,只有管家接待了她们,并且让她们把礼带了回去。 乔氏来时有多么开心,走的时候就有多生气。 意晴也不开心:“人家都没给咱们下帖子,母亲还非得拉着女儿前来,若是被人知道了此事,多丢人啊。” 乔氏忍住心中的气,道:“你放心,像他们这样的府邸,每日来求见的不知道有多少,他们不会往外说的。”这样的事情她最近几个月在永昌侯府经历多了,习惯了。 意晴:“最好是这样,不然女儿都没脸见人了。” 回到府中后,乔氏见女儿欲回自己小院,提醒女儿:“你兄长腿脚受伤了,你别忘了去看看。” 意晴想,又不是什么大病,母亲也太疼兄长了。父亲和兄长喜欢长姐。全家就她一人没人喜欢。 “知道了。”意晴不情不愿地说道。 意晴到了前院,发现意晚也在,大哥和大姐正在赏鉴一幅画。 真是无趣。这些诗了,画了,有什么好看的。 “这画画得真的绝了!言公子未曾见过小妹竟也能画得如此传神,真是技艺高超!这诗、这字也写得极好。听说京城四公子的墨宝从不会出现在一张纸上,没想到今日竟能为小妹破例。这画可得好好留着,当传家宝。” 京城四公子分别是礼部尚书府的李司忱,明阳郡主府的梅渊,太傅府公子陈伯鉴,青龙山书院山长之子言公子。 意晚大部分时间都在府中,向来不怎么爱打听外面的事情,所以并不知这四人的名号。而在前世,来京城不久这几人中的前三个人便出了事,后来四公子的名声也无人再提。不过,这位言公子的名头她倒是听过,知晓他画技极好,是年轻一代里的翘楚。 听到这番话,意晴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画上之人竟是长姐,更让人惊讶的是上面的落款,赫然便是京城四公子。 她真是嫉妒死了!她和母亲登侯府门被拒,结果京城中赫赫有名四公子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