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侯府的世子,乔西宁刚刚已经了解了这边所有的情况,知晓表妹和姑母之间发生的事情。不过,知道归知道,在看到表妹脸上触目惊心的巴掌时还是忍不住心疼。 三姑母……过了。 不过,作为晚辈,不好多言长辈之过。 “我那里有药,一会儿让人拿给表妹。” 意晚微微一怔,朝着乔西宁福了福身:“多谢表哥。” 询问完意晚的情况,乔西宁看向婉琪,压低了声音问道:“二妹妹,你跟温姑娘素来关系不错,你可有看到她去了哪里?” 温姑娘,温熙然,忠顺伯爵府的姑娘,也是乔西宁的未过门的妻子。 婉琪眼前一亮。大哥哥平日里装得一副高冷的模样,也瞧不出来他有多喜欢熙然,没想到还是关心她的。 “熙然身子不舒服,一直待在她母亲身边,没来看戏。我刚刚过来时她还在花厅那边,想来是没过来。” 乔西宁:“嗯,多谢二妹妹告知。” 慰问完妹妹,乔西宁又去别的府那里询问了情况。 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作为侯府的世子,要配合父亲母亲做好善后工作。 不远处顾敬臣正跟几位侯爷国公说着话。 面对永昌侯的感谢,顾敬臣道:“永昌侯客气了。” 随后,他看向站在永昌侯身后的承恩侯,朝着他行礼:“舅父。” 承恩侯一脸骄傲:“嗯,我都听说了,今日多亏有你在。” 想到承恩侯的女儿刚刚也差点受伤,永昌侯乔彦成笑着说道:“今日的雪下得太大了,不然不会如此,也多亏了有定北侯在。” 承恩侯知道乔彦成这是推卸责任之意,不过,好在女儿并未受伤,二人还要同朝为官,所以没有过多计较,顺着乔彦成的话说道:“侯爷说的是,雪太大了。” 说罢,又看向顾敬臣:“你可得好好谢谢我这个外甥。” 承恩侯是太子的亲舅舅,地位举足轻重。 乔彦成明白承恩侯府这边算是安抚好了,其余的几家家世不如承恩侯,好安抚。 他笑着道:“这是一定的,我一会儿定要备下厚礼感谢定北侯。” 顾敬臣顿了顿,看着面前的人,道:“请安国公、舅父和侯爷借一步说话。” 安国公是跟着看热闹的,他刚刚听说了,出事的时候孙女不在里面。没想到顾敬臣要拉他去一旁,不知是何意。 几人互看一眼,随顾敬臣去了一旁。 四下无人处,顾敬臣开门见山地说道:“此事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说完,顾敬臣指了指被扬风押着的一个小厮。 “我刚刚在凉亭中和乔世子说话,远远地就瞧见他爬到了架子上面掀开了一块板子往下面倒雪。架子上雪厚,他身子重,压塌了架子,导致今日的事情发生。” 永昌侯见这小厮身上的衣裳不是自己府上的,心头松快了几分。 太好了!若是意外,那就是侯府的责任,他们侯府可就得罪了京城的权贵。但若是人为,那就能找到背锅的人了。 只是不知这人是哪个府上的,竟然这么恨他,在母亲的寿辰上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这一次他绝不会饶了他! 这短短的一瞬间,永昌侯情绪经历了大喜和大怒。 安国公看着面前的小厮,脸上愤怒不已,一脚踢飞了他。 看着眼前这一幕,永昌侯明白了这锅应该谁背。不过,他与安国公素来交好,应当不是他故意为之吧? 承恩侯也明白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外甥也让他过来了,此事明显是这两个府上的事情,他参与其中不太好吧?难不成外甥是请他俩主持公道? 承恩侯立马挺直了腰背,清了清嗓子。 “混账东西,你受何人指使?”安国公怒斥。 小厮连忙跪好,吓得哆哆嗦嗦的,支支吾吾说出了实情。 原来是安欣茹受了委屈,心里不舒服,指使他去往秦二姑娘身上倒雪。 虽然刚刚内院传话说女儿没事,此刻听到小厮的话,承恩侯瞬间不淡定了。 “敬臣,你表妹可还好?” 顾敬臣:“舅父放心,大表妹当时不在里面,二表妹身上被倒了一身雪,人倒是没事。” 承恩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事情已经说清楚,后面的事也与自己无关,顾敬臣不愿参与其中,离开了此处。 走到回廊尽头,左边是去外院,右边是去内院。 他顿了顿。 朝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