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生气,只嘀嘀咕咕地说:“我担心嘛,你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俞快有点不太乐意,说:“这不是一个礼拜后就沈蕴的婚礼了吗,反正都要来s市,提前跟老同学聚聚也好啊。” 俞快老公说:“可你现在——” 话音未落,俞快瞪了他一眼,对方瞬时改了口:“好好好,老婆别生气,是我错了。” 俞快哼了声。 面对这个场景,沈蕴和蒋竞年相视一笑,读懂了彼此眼里的意思。 俞快过得很好,沈蕴真心替她开心。 由于蒋竞年要在开幕仪式上演讲,便先行去了院长办公室。临走前,嘱咐沈蕴小心点。 等蒋竞年走远了,俞快挽着沈蕴的手臂,望着那抹背影感叹道:“爱情啊,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沈蕴被她逗乐:“怀了孕,感慨都比别人多了?” 俞快没理她的调侃,径自问:“你没觉得蒋神变了吗?” 沈蕴没觉得,摇摇头:“变帅了,还是变丑了?” “啧啧,你还是这么肤浅,我指的不是外貌!” “那是什么?” “嗯——”俞快思考着,斟酌合适的语句,“说不清,就是给人的一种感觉,不像以前那么冷冰冰,像一座冰雕被融化了。” 站在一中校园内,像是回到年少时光,买个人都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脸上素面朝天,却洋溢着青春而又灿烂的笑容。 当然也有汗水,以及泪水。 在为前程而奋斗的生涯里,她们叼着冰棍,穿梭在校园内。有帅哥从眼前走过,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继而在背后叽叽喳喳的讨论。 无非是那几个老掉牙的问题。 他是几班的,他有没有女朋友,他比某某某帅还是丑。 沈蕴有一刹那的恍惚,不知是因为站在校园里,还是因为俞快的话。 片刻后,她弯着眼睛笑起来:“应该是吧。” 一中如同这座南方大都市,变化日新月异。 逸夫楼还是那座逸夫楼,里面的设施设备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拾级而上,到三楼,转个弯就到了原来的班级。在校生们都去礼堂集合了,教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沈蕴进去,凭着记忆寻到自己的座位,落坐的一瞬间,仿佛觉得时空旋转着往后退。 她还是十七岁没心没肺的沈蕴,家里没破产,爸爸尚在世,蒋竞年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讲台上的老师会被顽皮的男生气到吐血,台下的同学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 老师永远都会拖堂,作业永远都做不完。 所有的烦恼不是今天中午吃什么,就是明天为什么又要考试。 初夏将至,窗外柳枝抽了嫩芽,微风漏进来,同桌轻拍她的背,告诉她上课了。 最后,俞快爽朗的笑声,拉回沈蕴的思绪。 原来是俞快也想跟沈蕴一样,坐到位置上感受一下,不想肚子太大,还没落坐就卡在课桌间。 在俞快老公的念叨声中,沈蕴和俞快笑得花枝乱颤。 教室是学校特地给毕业生准备的,两人聊了会天,一张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孔,自教室外鱼贯而入。 这么多年,班里也搞过聚会,但是沈蕴从来没有参加过,俞快也从来没有在同学们面前提起过她。 此刻众人看到沈蕴,不免生出几分惊讶与惊喜。 当年也有跟沈蕴玩的很好的女同学,看到沈蕴惊呼出声:“天啊,真是沈蕴?” 沈蕴笑着颔首:“是我。” 少时的情谊总是记忆深刻,不过聊了几句,氛围立马热络起来。 有人开起玩笑,说:“沈蕴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穿越了呢。” “是啊是啊,消失这么多年,一出现还是这么惊艳。” “怎么着磊子,还惦记着沈蕴呢。” “你可别胡说八道!” “哎呀哎呀,快看磊子,脸都红了,哈哈哈……” 许是太久未见,众人围着沈蕴,七嘴八舌的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沈蕴只笑着,偶尔应一声。 人群里,有人说:“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正经,万一沈蕴结婚了呢,你们别随便开这种玩笑。” 知道他们没有恶意,沈蕴笑说:“没事。” 有人便问:“那你结婚了吗?”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少年少女已到而立之年。班里绝大部分的女同学都已经结婚生子,再不然,也有稳定交往的对象。 至今还单身的,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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