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自家闺女的好姻缘近在眼前,却硬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光阴,心里就可惜的不行,只能安慰自己好在最后两个孩子没有错过。 “你爹有没有提过小弟弟的姓氏?”李屠户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话音刚落就被李赵氏白了一眼,那意思大概就是:女婿对你这么好,你就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不过子嗣传承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没能给老李家生个儿子是她的罪过,她也觉得对不起老李家。所以李赵氏虽觉得李屠户得寸进尺,但还是希冀地看着方立安,心里期盼地想着:女婿这么好,说不定……说不定会同意呢? 然而这件事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不是方大勇不同意,而是这种事情,方立安也不好替傻爹做决定,或者说她也拿不准傻爹会是个什么想法。 以她现代人的思维模式来看,孩子姓什么父母亲商量就行了,随父姓还是随母姓都是可以,但即便是现代,随母姓的也是少数。 所以方立安装作懵懂无知道:“这个我没听我爹提过,等我回去帮你们问问。” 李赵氏生怕她真的问了,惹得方大勇对李家反感,便连忙摆手道:“你李爷爷就是烦,妞妞别理他,等他下次见着你爹,让他自己问去。” “嗯,我知道了。”方立安乖巧道。 “我爹还说,要是李爷爷同意,待会儿就去请媒婆上门提亲,然后抓紧把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五礼办了,争取在年前迎娶新娘子过门,明年好生个大胖娃娃。”方立安继续自编自演道。 “还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这么急能办的好吗?”李赵氏心里有点不得劲,家里就这一个闺女,赶在两个月内把她嫁出去,总担心会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委屈了她。 “我爹说叫你们放心,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有需要采买的东西也只管说,他一定会给办的妥妥的。”方立安补充道。 “你李奶奶就是喜欢瞎操心,别理她。李爷爷知道你爹是个能干小伙子,这事儿交给他肯定没问题。只不过他也是头一回成亲,家里又没人帮忙操持,你回去跟他说,有哪里不明白的尽管来问,李爷爷帮他参详参详。”李屠户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拍着胸脯道。 方立安还没来得及应声,李赵氏就呛声道:“就是!你李爷爷不管怎么说都比你爹多一次成亲的经验,来问他保管没错儿。” “……”方立安:我没听错吧?这是赤裸裸的嘲讽吧…… “就是这个话,让你爹只管上门来问,不要怕。”李屠户仿若未觉,依旧大包大揽道。 “……”方立安:神经这么粗,怪不得从来不吵嘴…… “好的,我一会儿就跟我爹讲。”方立安觉得时间不早了,礼貌地提出告辞道,“李爷爷,李奶奶,李姐姐,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我爹还在外头等我给他带好消息呢!” “哎!去吧去吧!下次让他别在外面等了,直接到家里来,咱们也好有商有量。”李赵氏欢喜道。 “就是就是!又不是外人!”李屠户也跟着道。 老两口把方立安送到猪肉铺门口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后院,开始盼望媒婆上门。 方立安想着她爹这会儿肯定等急了,两只小短腿迈得飞快,迫不及待地想跟他分享这则喜讯。 两人汇合后,方大勇听方立安一个人叽叽喳喳老半天,终于意识到,他真要娶媳妇儿了,一个人傻愣了好一会儿。 方立安也想让他多感受感受幸福的喜悦,但是事情堆在那里,容不得两人卖呆,便拉着他去办正事,只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把媒婆请好了。 有生意送上门,贾媒婆喜不自胜,拍着胸脯跟方大勇父女俩保证,这事包在她身上,绝对不会有问题。她下午就去李屠户家行“下达”之礼,至于纳彩和问名,还要看他们父女俩的意思。 见方大勇和方立安面露不解,贾媒婆便解释道:“纳彩之前是‘下达’,就是男方先谴媒人到女家提亲,女家许之,然后男方才又谴媒人到女家纳彩、问名。 至于纳彩的彩礼,按道理是两只大雁,但咱们这儿很少有大雁经过,所以历来是用鸡鸭鹅代替的。我看你们爷俩今天也没个准备,所以……” 原来如此,方大勇道:“没事,您先去下达是吧?我们去买两只大鹅,回头在李屠户家隔壁街的茶肆等你,你再带着大鹅去行纳彩、问名之礼。”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