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最为忙碌的一个月,方氏稳妥搬迁后,方立安又变回无业游民蹭课去了,方立启则回到校园里做一个乖学生。 不一样的是,方立安的车上多了一个人,车后跟着的商务车由一辆变成了两辆。 方司机安每天先把方二少爷启送到学校,留下一辆塞满保镖的商务车,再把方大少爷承送到新的方氏大楼,留下另一辆保镖商务车,最后才去首都大学的隔壁——水木大学蹭课。 她现在在首都大学不大不小算个名人,自荐的学生太多,车轮战似的,方立安不胜其扰,这才决定挪个窝。 相比较跟她“纠缠”了三世的首都大学,水木大学对她来说极为陌生。上辈子陪许乔松参加校庆活动来过几次,去的都是礼堂、活动中心之类的地方。至于教学楼的具体位置,门朝哪儿开,对不起,还真不知道。 方立安黑进水木大学的校园网,把人家学校各个教室的课程安排摸清楚,又花大价钱弄了张车辆通行证,开始了全新的蹭课征程。 这回她低调许多,坐的位置不前不后,混迹人群中央,安安稳稳地度过了大半个学期。 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 课上最后一分钟,暴雨倾盆而至,方立安望着窗外,心头掠过一丝烦闷,她带伞了,但是伞在车上…… 发信息给方立承和方立启:【下雨,路况不好,自己跟保镖回去。】 收到两人的回复时,下课铃打响,她慢吞吞地收拾东西,背起书包往外走。一边挪一边想,是冒雨跑去停车场,还是等雨停? 教学楼一楼走廊尽头,人头攒动,都是没有伞的学生。远远的还能看见时不时有一两个小伙子飞身冲进雨幕,引起廊下女生阵阵艳羡,让方立安不禁感叹起青春无敌。 所以,问题来了,是冲出去?还是等? 脚下踌躇。 “同学,你好。”一个男生迎面走来,在方立安面前站定,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神奇的给闷热的午后带来一丝清凉。 “你好。”白衣少年啊…… “我带伞了,一起走?”他抬手举起黑色的伞。 “谢……谢谢。”方立安心头的小人狂吼:他在泡你!他在泡你! 不怪方立安心神激荡,这可是她这辈子二十一年以来的第一朵桃花。 说来也怪,她脸蛋长得漂亮,身材前凸后翘,虽然性格沉闷,但在颜即正义的年龄段,竟然没人追求她! 这个问题她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因为方立承和方立启都前后有了追求者,她却至今没收到过一封情书。有一种遗憾叫做“青春期都过去了,才发现自己不曾有过青春”。 骚年,眼光好嘞,终于叫我遇上一个不瞎的。 黑色大伞“嘭”地张开,修长白皙、指节分明的手紧握伞柄,撑起一方小天地,方立安和手的主人并肩走进雨中。 雨水砸在伞布上,发出连续不断的“嗒嗒”声,伞下和伞外仿若两个世界。 伞柄倾斜,方立安侧目,她的右侧一丝不漏,他的左肩已被雨水打湿。 “伞歪了。”她出声提醒。 身旁的人不为所动,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叫周廷铮。” “我叫方立安。”互报姓名,接下来就是表明心迹,浪漫唯美的时刻就要到了。答应还是不答应?还是答应好了,这个男生给她第一印象挺好。 “去年十月,左岸咖啡,有个女人碰瓷,是你帮我解的围。” “……”我等了二十一年的表白呢?所以共撑一伞是报答?报答你可以把伞直接给我啊,知不知道一男一女一把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