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不会出事的……” “谁说你是针对我了?”林溪激动之下比平时凶了不少,很不耐烦地打断她,“是,戴着没事,但吃下去会!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做什么傻事?给方嘉珩下毒,出了事你以为自己能摆脱嫌疑?还是说你打算同归于尽?” 徐芷沅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她盯着林溪,神情变得很奇怪,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装满审视,隐隐还有一丝迷惘。 “你想多了。”她冷声说,“只不过是随手把不要的东西给你而已。如果我真要做什么,何必引起你的注意……” “你是在求助吧!”林溪再次打断她,茶色的眼里一派怒色,“你以为我想管你啊?但你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我要是不理会,以后肯定一直良心不安、睡不着觉。你怎么用心还是这么险恶啊徐芷沅!” “你……” “刚才的早餐你要拿给谁?姓方的?相思豆是不是放在那里面,还是说你要找别的机会下手?够了吧!你知不知道自己会付出什么代价?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在异国他乡被捕入狱,余生都在铁窗里度过,值得吗?”林溪更加激动起来,揪着徐芷沅衣服一通训,“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说想过好日子吗,不是比谁都想要往上爬吗?就因为人家甩了你,你就连好日子都不要啦?徐芷沅,你能不能拿出点当初踩我的气势来?你这副样子,让我觉得就算现在我能打败你,也很丢脸啊!” 徐芷沅垂着眼帘,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等阳光爬上了她们之间的空地,她才突然一声轻笑。 “你真的想多了,林溪。” 这时,从走廊另一头走来一个男人,远远看了她们这边一眼,疑惑发声:“xu” 那是一个黑发的亚裔,开口却是纯正的美式英语。 徐芷沅摆动手臂,回以一个妩媚的笑容:“马上来,亲爱的。” 林溪眨巴眨巴眼:“咦……?” 不是方嘉珩? “我才不会做那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呢。如你所见,我已经规划好下一个未来了。lucas人很好,也比姓方的更大方、更讨人喜欢。”她理了理耳畔碎发,眼波流转,动作亦分外妖娆,“刚才的早餐是我自己的,不过反正是自助,也就不让你赔了。” 林溪傻眼了:“什么?这么快你……” “对哦,这才是我这次上船的目的,这么多有钱人,勾搭一个靠谱的也不算难么。”徐芷沅对她抛了个媚眼,轻笑道,“我们从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乖宝宝林溪~” 她回身娉娉婷婷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亲昵地挽住lucas的手臂,与他交换了一个热烈的吻,缠缠绵绵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林溪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终于悲愤地抱怨:“我果然——跟这个女人合不来啊!!” 以为对方会干傻事的自己真的才是个自作多情的大傻子啊!!! 伊瑟从阴影中走出,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若有所思地看了那头一眼。 “走了,傻子。”他好笑地揪了一下人类的脸颊,“我查到一家很好的餐厅,他们的冰淇淋很有名。回学院之前,先带你去那里吧。” “什么啊,为什么伊瑟也要叫我傻子!” “那就‘菜鸟’吧。” “哼……伊瑟爷爷!” “你说什么?!” “爷爷!伊瑟爷爷!爷爷爷爷……嗷嗷嗷大爷我错了!” 徐芷沅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那边,在隐约回荡的人声中笑着摇了摇头。她 “xu?” “没什么。” 她趴在船舷边,面对着海上灿烂得没有一丝阴霾的阳光,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只墨镜戴上。白金色的链条坠着白色的菱格小方包,精致的空间里除了墨镜以外,还有一只小小的试管,里面装着淡黄色的粉末。 相思豆,也叫鸡母珠豆,外表红润美丽,常被用于装饰,但实际却是一种含有剧毒的植物,只需要摄入3mg的鸡母珠毒蛋白就能对人体造成致命伤害。 她本来是想把这东西加进那个人的咖啡里的。 徐芷沅淡淡一笑,忽然一扬手,奋力把装着相思豆粉末的试管扔进了大海。那只渺小的试管溅起了微不足道的水花,立即消失在一片碧蓝的茫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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