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来了给咱家的端午礼,就是儿子没咱儿子俊。” “孩子当然是自家的好。”三姑娘听这话忍俊不禁,胡文稀罕了回儿子,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红木匣子,塞媳妇手里,道,“我在州府给你买的。” 三姑娘打开来,见是一对赤金的葫芦坠子,惊喜笑道,“真好看。”这坠子打得颇精致,葫芦上的藤蔓叶子上的叶脉都纤毫毕现,三姑娘是何老娘耳濡目染出来的,问,“这得不少银子吧?” “问这个做甚,戴上我瞧瞧。” 三姑娘换上新坠子,胡文望着媳妇娇美容颜也欢喜,笑,“就戴着这个,明儿咱们去看姑祖母。我给她老人家带了州府的点心回来。” 三姑娘一口应下。 丈夫去州府还给自己带东西,三姑娘心里欢喜,刚与丈夫说了几句话,就见碗豆进来说,“外头打发人来问,咱们爷的东西放哪儿?” 三姑娘忙问,“你还带什么回来了?” “买了些零碎料子,家里怕是放不开的。”胡文想了想,“我去瞧着一些,一会儿再同你说。”刚起身要走,胡文又道,“拿些银子给我?” “要多少?” “四百两。” 三姑娘吓一跳,她们家底子差不多就这么个数,不过,她暂不多问,立刻痛快取了银子给丈夫。胡文拿银子出去了大半个时辰,回家才与三姑娘说起自己在州府买东西的事。 何老娘这会儿正与沈氏说胡大太太呢,何老娘道,“不是亲娘就是不成,她生怕阿文跟三丫头把日子过好了扎她的眼。” 沈氏亦深为不满,三姑娘日子过得多不容易啊,这刚有了起色,胡家大太太就这幅嘴脸。当初她开酱菜铺子时,婆婆也没说要替她管呢。这一对比,沈氏道,“胡大太太听说也是出身大户,这也忒不讲究了。” “什么大户人家,依我看,越是大户人家干出来的事越叫人瞧不上。”自从跟大户人家做了亲家,何老娘越发瞧不上这些大户人家了。 沈氏想了想,怕说多了倒叫婆婆生气,笑道,“这世上的人哪,有明理的就有不明理的,原也不在大户小户,他家老太太就是个宽厚人呢。” “是啊。胡亲家也是命苦,修来这样的媳妇,一辈子操不完的心。”相较之下,何老娘觉着沈氏比胡大太太强的多啊。何老娘又笑,“咱家这俩丫头也不算无能了。”这事儿,何老娘与沈氏没管,都是何子衿与三姑娘在办。 沈氏笑,“辛辛苦苦自己办的饭庄子,若就这么易了主,以后还不得叫人欺负死。”又道,“说句不该说的话,幸而那大太太不是三丫头的亲婆婆,这要是亲婆婆,媳妇可怎么过日子呢。” “是啊。”何老娘深以为然,还好自家丫头片子是个没婆婆的,觉着阿念这没娘的,也没是没有好处。 第二天,胡文与三姑娘带了州府的好点心过来探望何老娘,何老娘喜滋滋地,“以后啥都不用带,这么老远的,甭花这个钱,有钱你们攒着,好生过日子。我这里啥都不缺,你们把日子过好,我就高兴。”还尤其大方的打开点心包请大家一道品尝。 胡文不仅带了州府的点心,他还带回了一批杂色的棉布头,说是布头倒也不全是,只是这批布或多或少总有些小问题,但用是没问题的,胡家自恃身份是不会用这种布,胡文给何老娘沈氏带了些来,何老娘虚眼瞧着布,手里又摸了摸,道,“不过是有些个接头没接好,就能这么便宜?” 胡文笑,“这都是裁下来的,成匹的少了,但我想着,这布也不短,做衣裳都还行,就买下来了。正好去时带的几辆车,回时也没花车马钱。” 何老娘自是比胡文更懂一些料子的,道,“这是上等棉布料子,多绵软,正是能用的。别处不用说,咱们自己县里逢五逢十的庙会上,就得有人抢。” 沈氏也说,“只是微有些瑕疵,咱们县里人不讲究,又不是州府人,这东西好卖。你寻个机伶人,去庙会上试试,定好销的。” 三姑娘道,“婶子不知道他弄了多少这个回来,足足花了五百两银子,我都愁的吃不下饭了。” 胡文笑,“这有什么愁的,想个法子销出去,银子就能回来?” 三姑娘道,“庙会上不难卖是真的,只是咱们家没这么个做小买卖的人哪,可你这五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