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起来,孙女与孙女婿投缘自然好,但也不能总浪费银钱啊,何老娘与阿念道,“我不说了么,有银子攒着,以后置地。丫头片子就这般大手大脚,阿念你可得多长点儿心,不然,以后如何置起家业来?” 阿念道,“祖母放心吧,我有数呢。” 何老娘道,“有数就不该乱花银子。” 何子衿忍不住道,“阿念还给您老人家打了对耳坠子呢,您老人家这么说,我叫他退了好了。” “啥?!”何老娘惊一跳,“还有我的?” 何子衿点点头,“可不是么。” 何老娘道,“就是我的,也不该买,有这银子,多置半亩地呢。” 沈氏笑,“孩子们孝敬您老人家,百善孝为先,这孝心,比半亩地强。母亲您要不喜欢,不如把坠子让给我。” 何老娘连忙道,“谁说我不喜欢了?孩子们给我买的,给你算啥?”说着又道,“阿念这孩子,既有我这做祖母的,自然有你这做岳母的。” 沈氏也笑了,与小夫妻道,“有这份儿心就成,以后不许乱花银子,你们这才成亲头一年,就你们小两口你们觉不出来,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了,用钱的地方多了去。” 阿念听到孩子之类的话,唇角不由往上翘,心中甜蜜蜜地道,“岳母放心,我知道了。以后定好生当差,给孩子攒家业。” 何老娘十分欣赏阿念这态度,笑道,“这么想就对了。” 阿冽道,“祖母,等以后我考出功名做了官,也这样孝顺你。” 何老娘欣慰的了不得,连声说好,一张老脸笑的菊花一般。 俊哥儿也是个机伶孩子,道,“祖母,那我以后肯定比我哥更加孝顺你。” 何老娘眼睛都快笑飞了。 阿冽对他弟晃了晃拳头,准备什么时候收拾他弟一顿,这小子,越大越不听他管了。 俊哥儿白眼他哥,转过头,伶伶俐俐的对爹娘道,“爹、娘,我也会像孝顺祖母一样,比我哥更孝顺你们。” 沈氏笑赞俊哥儿一回,阿冽觉着拳头越发痒了。 何恭拍拍长子的肩。 三姑娘与胡文抱着重阳也过来了,何恭笑,“吃饭吧。” 何家的早餐一向丰盛,油盐小花卷、包子、米粥,还有各样的小菜,因家里孩子们都在长身体,男人们阿念何恭是要当差的,胡文也要去铺子里看管生意,无一人得闲,故而,肉食也是不少的,白切羊肉,酱牛肉,都是不缺的。 一大家子吃过早饭,当差的当差,念书的念书。 待男人们都走了,何老娘就跟自家丫头片子打听自己耳坠子的事儿了,何子衿道,“待过年再给祖母,就当是我跟阿洛送您的年礼了。” 何老娘哪里等得到过年,道,“既是得了,先给我瞧瞧,咱们又不是外人,骨肉至亲,哪里还非要等过年?我养你这些年,你哪年给过我年礼了,不照样给你大吃大喝,把你养的溜光水滑的。” 什么叫溜光水滑啊! 这是啥形容词啊! 何子衿还要拖一拖,沈氏却也是有些心痒,想看女婿给买的坠子,笑道,“拿出来吧,给你祖母瞧瞧。” 何老娘不爱听这话,说沈氏,“说的好像你不想看似的。” 沈氏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想看,我也想看。” 何子衿只得让丸子去把两对坠子取出来,这年头,也是极讲究包装的,两个坠子都是小物件儿,但银楼也打了红漆小盒子盛放,何子衿打开来,把一对寿字坠给何老娘,一对葡萄坠子给沈氏。三姑娘一道跟着看,笑道,“阿念眼光委实不错,这寿字是愿姑祖母多寿的,葡萄多子,都是好寓意。” 何老娘拈了拈两个坠子的份量,觉着还是自己这对重些,心下熨帖,立刻就把自己耳朵上那对金耳圈换成了金寿字,三姑娘见状捧来个小圆镜给姑祖母细瞧,何老娘自己拿着镜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