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风险,何家就觉着,这就很普通的继续代理一段时间的县尊职司。他们又不是没有经过国丧之事,先帝他爹,太宗皇帝死的时候,何家人正好在帝都,知道国丧是个严格的事,全城人都得穿素,每天兵马巡逻,的确不能轻忽。 在何家人的眼里心里,阿念回沙河县,也就是这么些事了。 谁也没料到还会有战事,阿念遇着这战事,还真是松了口气,倘他不在沙河县而沙河县发生战事,那才是焦心焦肺干着急没法子呢。 沙河县的战事,还是战事结束后,何子衿等人方知晓的,余太太特意叫了孙女回家说,“你们家大姑爷,正经探花郎出身,平日里瞧着再斯文不过的,倒是颇通军略。” 余幸还不知哪里事呢,待祖母说明才晓得,大姐夫又在沙河县打了胜仗,缫匪首上百。 余幸连忙问其经过,余太太笑道,“沙河县遭遇匪事,江同知斩首上百,这可是正经军功。”说着,不禁啧啧称奇,再次道,“先时江同知就曾与府里缫灭山匪,如今与流匪相遇,又立了战功。亏得是探花郎出身,武略上竟也有这等不凡才干。” 余幸问,“大姐夫没受伤吧?” “没有。”余太太道,“眼瞅着国丧就要过了,江同知回来,朝廷定有封赏。把这消息同你婆家一说,你婆家定然欢喜。” 余幸点头,又道,“大姐夫这人,既有本事,又不缺时运。” “可不是么。”余太太想到阿念那身世,更是深以为然。只是,一想到凌娘娘有这么两个儿子,眼下凌娘娘自争不过皇后娘娘,可以后呢?过个十几年、二十几年,新君成长为一代帝王,朝中再有江念这样能干的儿子引以为援,介时,凌娘娘母以子贵,皇后娘娘将何去何从呢?余太太不禁忧心,却以不能叫孙女知晓。 余幸向来存不住事,晚上回婆家就说了大姐夫立军功的事,何子衿听说沙河县遇匪,还真是吓一跳,不过,听说都打完了,阿念也没受作,又打听了一回江仁胡文等人,余幸道,“有大姐夫在,断不能叫自家人有事的。” “这倒是。”何老娘深以为然,何家人都不是那种遇事先大公无私的人,肯定有事先护自己人哪。 沈氏晚上又同丈夫说了一回,何恭道,“我也听说了,哎,沙河县离府城近,原本匪患并不多,是那起子流匪抢了好几个村子,胆子足了,竟想劫掠县城,遇上阿念,叫阿念给收拾了。” 沈氏念佛,“只盼着孩子们没事方好,要知道有这等事,当初真该叫三丫头阿仁他们早些过来府城。就是阿念,怎么与亲家太爷说说,也不能叫他去的,让人这样的不放心。” 何恭宽慰妻子,“你只管放心,这要不去,哪里来得这等军功。再说,用人之际,端看谁合适不合适呢。咱得说,亏得阿念去了,不然,沙河县没有县令,群龙无首又遇着匪患,咱们外孙外孙女、阿文、阿仁两大家子都在沙河县。阿念去了能主持大局,阿念要是不在,才会出大事哟。”一席话说的沈氏庆幸不已,沈氏都想着择日去庙里狠狠的给菩萨上几柱高香了,就听丈夫道,“阿念立此战功,朝廷必有封赏。” 沈氏道,“这刚升了官儿,还能有什么封赏?” “你不晓得,国朝军功最重。”何恭道,“阿念在沙河县为县令时乃正七品,同知为正六品,他这是连升两级,在官场并不常见。阿念能顺利升迁,一则是两任县令吏部考核皆是上等,二则就是先时有缫匪之功。故而方能连升两级,做了同知。不然,哪里有这般快的升迁。” 沈氏打听,“难不成,还要升官儿?” “这就不晓得了。”何恭笑道,“不论是升官儿,还是给别的赏赐,便是将来考评,都是有益处的。” 沈氏虽有些担心女婿,不过想到女婿这般能干,也很是高兴。 唯有俊哥儿知此事时很是扼腕,叹息当初他在学里上学,不知道姐夫回县城之事,不然他定要跟着去云云。沈氏听了没好气道,“赶紧念你的书去吧!” 俊哥儿无精打采道,“念也没用,今年赶上国丧,秀才试取消,要考案首得明年了。” 沈氏训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