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欣赏这样的夜景,对于穿越到这里将近一个月的楚辞来说,是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事。 这里的夜,似乎也格外安静,楚辞习惯性地爬上屋顶,磕着让银杏卖掉了她的发簪才换来的钱买的瓜子,这是她将近一个月以来,唯一能做的事。 突然间,在她右手方,传来一阵缥缈的琴音,由远及近,在空气中流转。 琴音十分低沉,如呢喃细语,带着几分悲凉,仿佛经历了一场世间的荣辱沉浮,悲戚得令人揪心。 就是楚辞这样连唱歌都五音不全的人,却在这低沉的音律中,听出了隐藏在其中的悲凉与不甘。 楚辞嗑着瓜子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这琴音,莫名得让她的心,揪在了一起。 目光,朝琴音传来的方向投了过去,她不知道这琴音是谁弹奏出来的,心里,却有些不由自主地跟着这旋律跳动。 提着瓜子,她从屋檐爬下来,想要一探究竟,突然间,踩着木梯的脚陡然一滑,她就这样,连滚带爬地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地上,瞬间响起了一阵重物落地的沉闷声,还有楚辞哭天喊地的叫喊声。 手中的瓜子,散落一地。 很快,听到声响的下人们立即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见楚辞仰躺在地上,捂着腰,痛苦哀嚎着,众人眼底一惊,不敢怠慢,立即朝她飞奔了过去。 “王妃,您怎么了,王妃!” “天呐,公主,您不会是从屋顶上摔下来的吧,快,快,把王妃扶进去,快去叫大夫。” 顷刻间,原本聆雨轩宁静的夜,被楚辞哭天抢地的声音,给打破了。 翌日。 容王府,书房。 “王爷,昨晚,王妃从屋顶上摔下来,听说摔伤了腰。” 一大早,管家便敲开了书房的门,每天这个时候,容聿都已经起床洗漱完毕,在书房里批阅各县送上来的公文。 这些归容王府管辖的各县公文,不需要经过朝廷,只需要他批示,便可通过。 容聿拿着毛笔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垂着的眼眸,抬起看向管家,眼底,依然平淡如水,找不到一丝的波澜,“摔了?” 就这样低沉的两个字之后,便再也没出声,根本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知道了,下去吧。” “是,王爷。” 管家迷惑地看了容聿一眼,眼底带着几分茫然。 王爷从一开始就清楚,皇上把翌阳公主嫁给他的用意是什么,如今,翌阳公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王爷难道就没有怀疑什么吗? 王爷从京城回来之后,亲眼看着王妃变了,却一点动作都没有,好奇怪。 管家的心里,带着几分好奇,可也不敢多问,便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书房的门,被合上之后,容聿手中的毛笔,才放了下来,眼底,掠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味道。 “从屋顶上掉下来……” 她上屋顶干什么? 容聿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眯了起来,手指捏着手中的毛笔,漫不经心地来回摩擦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