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宫中传来了良妃中毒的消息,险些丧命,据说御医们三天两夜没有睡觉,研究不出解药。皇上又请遍了民间的神医,最终找来一个不知名的老头子,才将良妃从命悬一线间拖了回来。 这个时候,时眠怎么能不去探望一翻呢。 时眠特地挑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提上慰问品进了宫。 良妃的寝宫坐落在瑶华宫,瑶华宫修建的格外精美,殿中的奇花异草数不胜数,楼台玉宇华美壮观,时眠惊叹不已。毫不夸张的说,淑妃的未央宫都不及这的十分之一。 到了瑶华宫的主殿,时眠却被拦了下来。 宫女低着头,恭顺道:“姑娘,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探望良妃娘娘。” 时眠戚眉:“可是前日良妃娘娘才收了我的拜帖。” 宫女:“姑娘恕罪,这是皇上昨日下的命令。” 时眠没有为难她,只能打道回府。走着走着,时眠才发现瑶华宫冷清的不像样子,竟连一个小太监也没有,走了这么久她就只见到了一个宫女。 “姑娘。”许儿在她耳边低语,“这殿中有不少高手。” 时眠双眸微眯,她的武功尚浅,暂时感觉不到什么,但许儿这么说,暗处的人必定只多不少。 本来领着他们过来的小太监应该在殿门口等着的,但是时眠他们出来的时候,门口空无一人。 时眠带着许儿和青竹随便走了走,结果越走越偏,迷了路。 这个时节天气热的很,红墙之隔里传出一声声的知了声,叫的她心烦意燥。 时眠已经出了汗,青竹从怀里给了她一颗糖:“姑娘,你含着这糖,莫要热坏了。” 时眠接过,感觉好受了一些,张望了一下,此处还是没人:“接着走吧,尽快找到人,让他带我们出去。” 两人应道,但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荒凉到一个人也没有,最后太阳偏西,实在没办法了,许儿道:“姑娘,你别走了,就在这歇歇,我和青竹去找人。” 时眠唇色发白,她喉咙干涩,点了点头。 许儿和青竹去找人之后,就剩了时眠一个人。这个地方杂草丛生,阴凉偏僻,时眠有些害怕,她倚着墙,眯上眼让自己有些安全感。 “外面有人吗?” 时眠打了一个激灵,瞬间远离了那面红墙,厉声道:“谁!” 可能是离得远了些,时眠听不到声音了,她踌躇了一会,又缓缓靠近:“你是谁?” “真的有人!”那人惊喜道,听声音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她似乎生病了,有气无力的说道:“十九年了,我终于又见到活人了。” 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沧桑,听得时眠心中一软。她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是一堵很长的墙,她沿着墙走了一会,还是没找的入口。 时眠又回到原处:“墙那边是什么地方?” 女子沉默了一会:“我也不知道。” 时眠懵了一下:“你不是在墙那边吗?” “不是,我在墙里面。” 时眠打了一个冷颤,接着听见她似乎笑了一下:“姑娘,你就不怕我是鬼吗?宫中的人都在传这里有鬼,已经好久没人过来了。” 时眠心道,难怪此处这么荒凉。 她这样一说,时眠反而不怕了,对这位“墙内人”起了兴趣:“那你是鬼吗?” 她笑的更厉害了,声音虽然虚弱,却很清脆:“不是。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时眠。” “时?时南昌的女儿?” “你知道我?” “不知道,不过我认识你父亲。” 兴许是今日累的狠了,时眠就这么靠着墙和里面的人聊了起来:“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啊——”她惆怅的叹了一声,“我已经没有名字了,这世上早已没了我这个人。” 时眠听到这话心中一酸,那声叹息中藏了多少辛酸,才会让一个素未相识的人感同身受。 时眠转过身,摸着粗糙的墙面,不由自主用了敬语:“您就不能出来吗?” 她好像并不在意,随意答道:“兴许有一日我还能出去。” “我救您出去!” 她的声音似乎顿了顿,然后轻笑一声:“多谢你的心意,不必了。” 时眠还想再说什么,她打断了时眠的话:“有人来了,莫要与别人说起我,不然性命不保。” 果然下一刻,许儿和青竹就带着人来了,随行而来的竟然还有时南昌和皇上。 时眠纠结了一下,还是迎了上去,远离了那面墙。 时南昌上来给了时眠一个熊抱:“姑娘哟,你急死爹爹了!” “让爹爹担心了。”时眠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目光忍不住的落在一旁的人身上,实在是他明晃晃的龙袍扎眼,她赶紧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皇伯伯安好。” 长孙彬亲自扶起他:“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