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资格说这四个字!”时庭深语调骤高,面容有一丝丝扭曲,不知想到什么,又突然温柔起来,“不愧是小姨,看你们时家人,一个个都这么蠢,到了现在你们都不知道小姨是何人。” 麻良怔住:“你小姨是……” “姑娘!”白羽破音叫道,地上的人倒了一片,护着东霜的人不知死活,东霜艰难而缓慢的朝门口爬去,没人在意她。 因为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擒住了时眠! 白羽捂着胸口,匍匐在地上,地上的血像一个小湾,他在里面拼命叫道:“姑娘!姑娘!” 麻良深吸一口气,提起最后一丝力气,捡起地上的刀甩向巴都! 时庭深不屑的冷笑一声,堪堪举手,突然胸口一痛,吐出一口血来:“噗——” 巴都一愣:“纪纪?” 麻良双目一亮:“白羽,趁现在,带姑娘走!” 白羽趁机夺过时眠,护着她就往门口冲去! 时庭深:“巴都,我没事。” 巴都眼中一狠,臂膀上的肌肉崩起,原地留下一抹残影,他抬脚—— “咚——” 白羽被他一脚踹出,身子就要撞上柱子,诸承煜及时来到他身后,两人一齐撞上柱子,虽性命还在,却再也爬不起来了。 巴都手下不再留情,反扣住时眠的一只手。 “巴都。”时庭深淡淡唤道。 巴都手劲一松,咬牙,阴沉的盯着时眠。 时眠死死咬着下唇,无数的嘶吼被她吞入腹中。 时庭深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眠儿,你看着,哥哥是怎么,将这些人送进地狱的。” 时眠一张嘴,淤血涌出,大片大片的落在时庭深的手背上:“你!你住、住手!我任你处置,你住手……” 时庭深目光一滞,他手一缩:“巴都,你下手太重了。” 巴都瘪了瘪嘴:“我错了纪纪,你别生气……” 时庭深:“回去领鞭二十。” 巴都:“好……” 时庭深已经来到麻良身边,他回首朝时眠浅浅勾唇,抬脚。 麻良:“恩……” 麻良闷哼一声,时庭深脚下重重的碾着:“这点毒,不算什么。” 那杯茶是庄朝特产的祁文茶,他在里面下了无色无味的鸠毒! 那毒是剧毒!时庭深竟然只吐了一口血! 下午麻良收到边关的消息之后,傍晚就见时庭深回来。 府中突然多出了好些人,他隐约觉着不对劲。想起将军临走前的叮嘱,他取出了鸠毒。 麻良神智已经开始恍惚,他强撑的最后一丝清醒,余光瞥见已经爬到门口的东霜。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再拖一会,就差一会…… “纪家、家小儿……今日我若不死,来日,必将取、取下你的项上人头!” “呵……”时庭深轻笑一声,袖间微动,那把小刀出现在他的指间:“所以啊,你现在就要死了。” 时庭深将刀剑抵住麻良的喉咙,微微用力! 麻良:“啊——”他的喉咙被戳破,声音发不出来,时庭深眼中越来越兴奋,面上涌起潮红,夹着小刀往下一点一点滑下,像切水果一般,笔直的,分毫不差。 时庭深:“麻叔,你还记得小时候带我去狩猎吗?我们猎到一只小鹿,你教我如何将猎物完美的猎杀,放血,剥皮,你看,我现在做的多好,你是不是要夸夸我?” “麻叔?” 麻良手脚无意识的抽搐着。 “麻叔你说的果然没错,刀下的深了,猎物才能死的快,所以我刀下的很浅,你看,我还会举一反三,是不是很厉害。” 他回头:“眠儿,哥哥是不是很厉害?” 时眠双目猩红,拼命挣扎:“时!庭!深!时!庭!深!……” “砰!” 大门被猛地撞开,所有人一愣。 东霜一头栽在地上,额上磕出一个大窟窿,她张开嘴—— 时庭深眉头皱,扬手扔出暗器,地上人的忽然跃起。 时眠:“麻叔——” 同时,东霜的声音响彻整个忠武侯府:“捉拿逆贼时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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