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聂舜钧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手机,“从你到这儿跟我见面,就一直没跟他们联系吧?这时候假如你带着朵朵出现在他们面前,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是你出于报复心理带走了朵朵?” 舒眉一怔。 “忘了告诉你,刚才我的助手拿到你手机以后就跟寒青发了一条消息,以你的口吻告诉她孩子在你这里,想要见面必须跟陆潜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而且要把过程拍下来发送给你。现在你可以看看收到没有,顺便猜猜你信赖的人是不是也同样信你。” 舒眉腾的一下站起来:“姓聂的,你是不是有病?诱拐小朋友这种事可以随便往别人身上安排的吗?人性是经不起设局考验的,再说你设局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啊?” 聂舜钧道:“抱歉,我做事不喜欢问别人的意见。” 难怪你老婆要离开你! 林舒眉把差点就冲口而出的这句话给硬生生压回去,握紧了手里的手机说:“我对他们所谓的反应没有兴趣。你要真的疼爱孩子,也爱过孩子的妈妈,就让我尽快把朵朵送回去。孩子丢了这种折磨,哪怕就一个下午也够让个做妈妈的人掉层皮了。就算离婚了,你们之间也有抚养协议的吧?你要带走孩子有合法的手段,而不是用这种方式。” “我的本意并不是要抢走孩子。”他顿了一下,大概意识到没有必要跟她解释,才说,“我可以让你送朵朵回去,但你就没想过假如回去后看到的画面不是你想看到的,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舒眉自嘲地笑了笑,“我还能控制别人的心吗?他们真要旧情复炽,那就成全他们好了,强扭的瓜不甜。” “这点我跟你不一样。”聂舜钧道,“我不介意甜不甜,只要是我想要的就可以了。” “你要真不介意,今天就不会找我到这儿来了,或者压根儿就不会离婚。” 只要真心付出过,谁受得了枕边人是个空洞的灵魂呢? 聂舜钧也站起来:“林舒眉,你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我希望有一天能真有机会在生意场上跟你合作。” “还是不要了,我对你的手段没有好感。” 他笑笑:“今年的多国峰会用酒不是选了你们吗?到时也许还有机会碰到的。” “是你向组委会推荐的我们?” 这个疑惑摆在她心里很久了。假如他要为难她跟陆潜,为什么在要买下那批充了两边二氧化硫的酒,扣下进口的那批酒之后又帮他们清关,还在背后做推手将明珠酒庄的酒推向国宴呢?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果然,聂舜钧道:“不是我。林小姐这么聪明,猜不出这些是谁做的吗?” 她本来的确一点头绪都没有,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明白过来:“是卜寒青?” 聂舜钧没有否认。 还真是。 仔细想想,事情差不多就是从酒庄那批有瑕疵的酒被卖掉的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复杂的。 那时大概卜寒青就已经回到了a市,出于想要帮助故人的初衷买下他们那批酒,没成想钱还没捂热,就被聂舜钧和汤慕泽联手给套进了进口的那批葡萄酒里,之后她又去帮他们想办法清关。 酒庄被收购不成,口碑却一路上扬,卜寒青又为他们指了另一条路,就是作为推手把他们的酒推向国宴。 基本上,这对前夫妇的模式就是一个特意开路,一个专门添堵——无论卜寒青开拓了什么样的途径,聂舜钧都要搬快石头来给她堵上。 等他把矛头从酒庄挪向陆潜的餐厅,她才终于豁出去了,要从中“调停”,借机跟他面对面地谈。 这时聂舜钧又不干了,干脆直接动用核武器——两人共同的女儿朵朵,根本就不顾战场的规则了。 难道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