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笑了一下,整个人都很开心。 虽然爸妈离婚,对于孩子普遍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聂依依是个早熟的孩子,倒是觉得这不见得是件坏事。 妈妈说,就只有她了。 尽管有些不厚道,可聂依依还是觉得,这样也好啊。 从前妈妈一心敬爱着爸爸,尊重着爸爸,顾忌着爷爷奶奶他们,还想要生给爸爸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从前的妈妈也是爱着自己的,可妈妈的爱分成了许多份,她只占了不多不少的一部分,可现在,妈妈只有自己了,聂依依当然很开心。 她自己呢,原先心里也是爱着爸爸的,毕竟爸爸也会很认真的辅导她做功课,她功课下降了,爸爸也会很着急。 可是,爸爸这次把家里的存折和他能找到的钱都拿走了,爸爸有没有想过,现在都八月份了,九月开学,她要怎么交学费? 小时候还能厚着脸皮,跟老师说宽限几天,可现在,她是班级里的班干部,是老师看重的学生,带头拖欠学费……聂依依觉得,自己是真的没有这个脸。 更何况,爸爸把妈妈推倒小产了,爸爸都不回来,甚至连妈妈的身体状况都没问一句,明知道家里就算还有些钱,也肯定不够妈妈的住院费和补身体的费用,仍旧不肯回来。 聂依依年纪小,可也不免在心里琢磨,在爸爸的心里,应该是爷爷奶奶大伯叔叔他们,还有他们的媳妇、孩子们,全都排在自己和妈妈的上面。为了他们,爸爸可以委屈妈妈,也可以委屈自己。 她甚至想,爸爸那么关注自己的成绩,也有可能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他的面子。毕竟,爸爸可是个优秀教师呢,怎么可以有一个成绩不好的女儿呢? 抬头看了一眼时间,4:05分,聂依依放下心思,继续打包剩下的东西。其实东西并不多,但她想着,搬出去后,钱花一分就少一分,还不如把琐碎东西也都拿着带走,这才慢了些。 等打包好了东西,就到了5点钟,聂依依就开始打扫房子。 她跟着妈妈干惯了活计,并不像爸爸平常指责她的那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就是个什么都不干的城里孩子,她什么都会干。现在要离开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家了,聂依依想,还是打扫干净好了。 5:50分,聂依依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拖着两个蛇皮袋子,下了楼,去小区外坐6点的公交车,去往章阿姨的那个小房子。 聂依依忙活了两个来回,就把东西搬好了。只是这时候也没时间做饭了,就在新的小区外面的早餐摊上,买了竹筒粽子、小米粥和白煮蛋,就挤上公交车赶去医院。 昨天妈妈给了她钱,就嘱咐她不要再接给人做饭的活计了,她们最近比较忙。 聂依依想着今天的确很忙,而且她怕在楼里做饭煲汤,会叫楼里的人闻到了,再看她大包小包的往医院里带,面上对她笑,转过头,她爸爸回来了,就跟爸爸告状,让爸爸来打她,逼她承认做小生意是不正经的人才做的事情。 聂依依之前都是在好朋友邱招娣的三姐的小仓库里做的饭。 虽然邱招娣说,她三姐人特别好,那个仓库是她和三姐两个人的,让聂依依不要客气的去做饭,占用厨具什么的也都没什么。 但聂依依还是能感觉到,邱招娣的三姐,看她时的目光跟看占小便宜的穷亲戚似的,言语间还说她小妹就是好心,别好心养出个白眼狼来才行。 聂依依之前是没办法,只能忍了,现在既然她和妈妈可以自己住了,不用看爸爸的脸色,也不用看邱招娣三姐的颜色,聂依依自然不会忍。只是想着今天下午,还是要带些东西跟邱招娣道谢,并把借的钱还给邱招娣。 邱招娣是个好同学,但她可不想跟邱家扯上什么关系了。 聂依依正在公交车的人挤人中,保护着她给妈妈买的饭,就听到公交车的人在讨论,他们小县城里,竟然有一个中了彩票头奖的!还是有两张彩票都中了!这个奖,可是一张彩票能分三十多万的! 那可是三十多万啊! 1993年的万元户都不多。三十多万,那该有多少钱? 聂依依不禁也听得心驰神往。 就听又有人问:“知道彩票号码不?” 车上竟真的老彩民,张口就念了一串数字,感慨道:“这中奖的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多少福。你们不知道啊,我可是去中奖的那个彩票店里打听过了,说是两张彩票都买的这个号码,可买这两张彩票的是同一个人!好像还是个十五六岁大的女学生,买来玩的。啧啧!这该多幸运啊。” 聂依依听了那一串数字,就有些发怔,等听到老彩民说,是个十五六岁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