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倒有点亲近的意思:“不及阮兄有成算。”两人谦虚一回,说话风格竟有些相似。 沈雍一点也不想这顿饭吃成江湖叙旧结盟,可眼见还是往这个方向发展,并且阮、白两人已从“先生”、“少侠”变成了“阮兄”、“白兄”。【今晚是为你们准备的吗?!】沈雍拍拍掌,旁边的台子上便响起了细乐,柔和旖旎颇有江南婉约之气。 白芷看了过去,阮、白两人也不说话了。沈雍问道:“他们可还行?”白芷道:“太行了。”白微又忍不住了,说:“行在哪儿?”白芷道:“好听。”把白微又给噎住了,沈雍暗乐。 侍女撤掉冷掉的菜肴重整席面,白微和阮淇又搭上了话,开始说些江湖上的消息。猜测刺杀詹柏羽的刺客会什么时候动手。沈雍想了想,加入了他们的谈话,说:“看谁加强了戒备就知道是谁了。”白芷也不插言,吃着螃蟹看他们聊天,气氛渐渐融洽。 天色暗了下来,灯烛依次点亮,白微道:“我们该回去了,再不走就该宵禁了。要是再在房顶上遇到我们,六扇门会哭的。师妹?”白芷道:“是呢。今天多谢沈公子款待。” 沈雍略紧张地清了清嗓子才说:“阿芷,别再叫沈公子啦。” 白芷笑容微顿,问道:“那——?” 一旁阮淇笑着说了一句:“阿雍。” 白微突然觉得这场景忒熟,只听白芷含笑唤了一声:“阿雍。”沈雍笑了,眉眼弯弯显出了与年龄相符的小得意:“嗳。” 白微道:“好了,走啦!” 白芷点点白微又点点沈雍:“你们两个上辈子是冤家吗?”笑着举步先往外走。沈雍跟在后面直送到门口看白芷上了车,还有点想送回去的样子,阮淇轻咳一声,笑道:“阿雍,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沈雍猛地回头,阮淇且笑且摇头:“年轻真好啊。”转身往府里走,沈雍追了上去:“先生?先生有话要说的,对吧?”阮淇道:“你把自己藏起来,叫人怎么发现你的好呢?”沈雍道:“那不会太轻浮了吗?”阮淇道:“你不会不轻浮吗?少年人本来就该生机勃勃的,你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怎么行?” ~~~~~~~~~~~~~~~~~~~ “冤家”中的另一位说话就直接多了,回到了客栈,白微就要跟白芷“聊聊”。原地兜了好几个圈子之后,白微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真是……也不是不可以,可你总要给我们一个准话,我们好做准备。” “我没有亲自体验婚姻生活的兴趣,”白芷认真地说,“我没法想象自己当贤妻良母的熊样。” 师妹的婚姻大事还是压后跟师父讨论为好,白微摸摸鼻子:“哦,这样啊。你看阮淇今天说的话,我觉得有道理。”本家虽然没倒,但与老爷子主事的时候还是差了许多,山下压的猴子们要松土了。 白芷一边摘首饰一边说:“他真是个人物,想得比我们远,难怪沈家把他当宝贝——金箍棒从海里□□,龙宫能不地动山摇?泛起来的渣滓可不得再卷一阵子。” 白微道:“有道理。你看他们会怎么办?” 白芷道:“我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办却知道咱们最好先别动,本家的事完了江湖的事才刚开始。”白微道:“就怕失了先机。”白芷道:“什么是先机?起头的是咱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等没头的苍蝇都撞完了蜘蛛网你再动也来得及。还有一句话叫后发制人呢!你真要下这一局棋,要么结婚、要么收徒,比现在下场揍人重要多了。” 白微道:“说不过你!我去写信,你写两页一起捎回去。” 两人各写了信,说了近来京城发生的事情,白微仔细地将符标的消息、阮淇的事情、沈府的螃蟹宴给写了。白芷则着重写了一个人——薛剑客,她想问顾清羽知不知道这个人。 信送出去,白微带着白芷又收了几天账,拜会了几个江湖朋友,他们住的客栈也有人登门,其中一个还是印方的师弟程清风——他是带着徒弟来参加论剑大会的。 白芷很惊讶:“您为什么凑这个热闹呀?听说是临时起意的。”程清风道:“年轻人见见世面嘛。虽是临时起意,可这几日听到消息往这里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