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昭阳事务所的大客户,昭阳事务所又一直利用女员工出卖色相捆绑客户,而后田芳接到上级的命令,要求她朝祝盛西下手。 这两种猜测,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但这里面也不排除田芳个人的爱慕倾向,毕竟她看向祝盛西的目光的确不同旁人。 直到刘楚结束讯问,无比挫败的坐回到位子上。 徐烁的目光才收了回来,波澜不惊的和刘楚对上一眼。 刘楚很愤怒,因为这场官司他已经输了,而且输的落花流水,相当难看,这还是他当律师以来头一次这么狼狈。 徐烁却扯了扯唇角,气定神闲的等刘楚发招。 接下来的环节就轮到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的环节,但不管怎么问,最多也只能证明田芳的确有用手捂住连启运的嘴,令他不要把药吐出来。 可另一方面,田芳的身体也经过法医验证,确实她在案发当日有下|体出血症状,身上也有多处鞭伤,而且她曾给被害人连启运做过心肺复苏,因为法医在连启运的尸体上检测到心脏附近有捶打和按压的痕迹。 关于这一点,徐烁也当庭讯问了田芳,田芳描述过她曾经在救援队学过医疗急救知识,而她和连启运刚认识的时候,也曾经无意间提到这件事,被连启运留意到,还追问了几句。现在回想起来,连启运对她有意思恐怕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紧接着,徐烁就当庭公布了一份调查数据,称男人在进行性行为时突发心脏病,死亡的可能性是平日的四倍,而且只有八分之一的人可以有幸存活下来,而在其他时候病发,存活率高达一半。 另外,进行性行为时的心脏骤停到底会不会直接导致死亡,关键就要视乎伴侣呼救的时间,治疗每耽误一分钟生存几率就会降低百分之十。 当患者因为性行为病发时,大部分伴侣会因为羞涩而不敢叫人来邻居来帮忙,在没有他人帮助的情况下,这时候伴侣一个人帮助患者进行心脏复苏要花费平时两倍的时间,也就是84分钟。 心脏基金会也曾建议那些有过心脏病发作,或做过心脏手术的人,最好在恢复几周之后才进行性生活,而且在此之前不要喝酒或者吃太多食物。但是连启运非但没有因为自身的病症而节制,甚至还在法医的尸检中发现,他在进行性行为之前曾经喝过两杯红酒,胃部也有大量不易消化的食物残留,更不要说他还服过祝盛西所说的那种会对身体脏器造成伤害和负担的药物样本。 也就是说,连启运种种行为都是在作死,是在变相的“自杀”。 直到最后一个辩方证人被传上法庭,到这里,刘楚几乎已经是一败涂地,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最后这个人身上,因为这是他在看过证人资料之后,认为最容易突破的一个。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顾瑶。 顾瑶没有给本案的任何一位当事人做过长期的心理辅导,最多只是和田芳接触过几次,所以她的专业判断按理来说应该是最薄弱,最不具权威性的。 再者,心理学在法庭审判上也一直是一个难以界定的模糊地带,有很多学者认为心理学家的证言还没有达到科学依据的标准,也没有必要性,而且还会影响司法审判。 换句话说,如果今天顾瑶只是一个心理学者,她根本不会出现在法庭上,最多也就是和其它心理学家一样,就专家身份在网上发表几句“事后聪明”,然而她却先后和被告人田芳,以及证人张丽椿甚至是被害人家属萧云霞有过接触,她的证言才具备了一定的参考价值。 这时,徐烁开始讯问“请问证人,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顾瑶目光平定“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 徐烁“是不是就是我们理解的心理医生,给一些有心理问题的患者心理学上的帮助?” 顾瑶“可以这么理解。” 徐烁“那么你是否对本案的被告人田芳进行过相关辅导?” 顾瑶“进行过。” 徐烁“能否简单描述一下?” 顾瑶看了田芳一眼,说道“被告人田芳是一位心理坚强,抗压性很强的职业女性,有吃苦耐劳的美德,但是因为长期处在被压迫状态,也令她的心理压力超出了一般同龄女性。当一个人心理压力过重时,她内心深处最在乎的人和事,就会成为不可触碰的‘黑洞禁区’,一旦有人触碰开关,就会激发她的防御机制,令她对抗攻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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