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快慰大笑, 起身把栎容搂紧怀里,“要真是有喜,那就生这一个,绝不让我家阿容多受委屈。” 大夫号完脉, 栎容真是怀了月余的身孕, 绮罗欢喜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谢君桓平日稳重, 一听少夫人怀了薛灿的骨肉,刚毅的脸也是喜上眉梢。 襄郡夺下, 又斩敌帅, 姜人又得少主…喜事接二连三, 实在振奋人心。 栎容抚着平坦的小腹,眨巴着眼还有些不敢相信, “我肚子里,真有了孩子?” 薛灿亲吻着她的指尖, 好笑道:“大夫都说了,当然是真的?你做活厉害,怎么在自己女儿家的事上, 倒是懵懵懂懂的。” 栎容红着脸, 凑近薛灿耳边, 羞声又道:“前几天还做了那事,会不会伤了孩子啊?” 薛灿愈发觉得夫人逗趣,摇头道:“那次你在别人府里,我稍稍动作你就怕的紧, 轻手轻脚怎么会伤了他?”薛灿拧住栎容的鼻头,唇尖温柔触上,“你这个娘亲真傻,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栎容推了把薛灿,“也没想过会这么快…” 薛灿忍俊不禁,“也不枉你夫君这么卖力才对。” 寝屋温情脉脉,薛灿陪着栎容又说了许久的暖心话,又叮嘱她不可再去入殓累着自己,这才掩下床账让她歇下。 偏厅里,谢君桓亲笔书信送去湘南,把栎容有喜的事迫不及待告知辛夫人和薛莹,绮罗在他身后轻轻研墨,看着信笺上的字迹也是欢喜。 谢君桓忽的执住绮罗研墨的手腕,绮罗顿住动作,四目含情对望,千言万语都凝在眸中。 鹰都,大理寺 宫柒捧着一厚叠案卷送去关悬镜那处,戌时早已经过了,换做以前,要不是当值,宫柒早已经回家大睡,但战事告急,虽然只是个大理寺小卒,可谁让自己的上司是关少卿呢。宫柒摩拳擦掌,怎么也得把握机会谋出个前程来。 案卷送到,关悬镜一目十行扫过,不时拿朱砂圈出案卷里的名字,示意宫柒一一记下。 宫柒埋头照做,子时过去才清点完几百人名,宫柒一个个看去,见关悬镜挑出的都是犯下死罪等候秋后问斩的恶人,揉眼疑道:“属下不明白,这还在打仗,大理寺的惯例是,死囚暂且搁置…” “既然已经定下死罪,早些了事也无妨。”关悬镜揉了揉肩。 “噢?”宫柒似懂非懂,“还有闲人做这事?” 关悬镜也不解释,锐利的眼目含着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宫柒忽的明白,猛拍案桌道:“我知道了!” “说来听听。”关悬镜不急不慢。 宫柒嘴巴跟爆竹一样噼里啪啦,“关少卿说要抓出那个帮紫金府的神秘人,咱们熬夜挑出来的这些…就是诱饵?” 关悬镜目露赞叹,“也不枉跟了我几年,不错,这些死囚,就是代替那群姜奴做诱饵。我要用斩杀姜奴,诱那个神秘姜人出来。我太想知道…有筹粮之力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的背后,又是不是还有高人…” ——“神秘人的背后还有高人?”宫柒咋舌,“关少卿敢想,旁人无法理解,但属下跟在你后头,却发现您想的所有都是对的。您说有,就一定有。” 宫柒挠头又道:“既然都是高人,诱敌这样的伎俩…他们会中计么?” 关悬镜先是笑而不语,见宫柒挠破了头好像还是不明白自己的真正用意,关悬镜摇头笑道:“高人,当然是不会轻易中计的,但…冲动的少年义士,就一定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