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系好了。哥,我们去兜风?” 萧遇安侧过脸,微笑,“案子都没侦破,就想着兜风。明队,你的良心不痛吗?” “我操!”明恕来劲了,故意拍着胸口,“是谁说要约会?是谁说系上安全带?是谁在我辛勤工作,准备睡在局里时,使尽浑身解数把我叫出来?我这儿不痛,痛的是你的良心吧!萧老板,萧副局!” 萧姓男朋友! 萧遇安低笑,“怨气这么大啊?” “能不大吗?”明恕假装生气而已,其实根本不恼不怒,“准你逗我玩儿,还不准我有怨气?” 萧遇安又笑了声,没理他,将车从刑侦局开出来,在将黑未黑的夜空下,汇入滚滚车流中。 明恕又问:“哥,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你不说我心里真不踏实。我还想回去工作。” “工作不一定得在办公室里。”萧遇安说。 明恕问:“所以我们这是去现场?西城区的科普游乐场?” 萧遇安又说:“也不一定得去案发现场。” “操!那是去哪里?” 明恕吼完就在副驾上瞪萧遇安。 可瞪着瞪着,眼神忽而软了下去。 萧遇安不常驾车,说是不喜欢开车,其实只是不喜欢在城市里开车。 城市里路虽然平整宽阔,但再好的车速度也飙不起来,对萧遇安这种开惯了军用越野的人来说实在是发挥不开。 明恕见识过萧遇安开军用越野时的样子,当然也看过对方驾驶普通轿车。 偶尔坐在普通轿车驾驶座上的萧遇安,轻而易举就能让明恕着迷—— 颇有质感的衬衣衣袖挽至小臂,露出有力而优美的手腕,小臂上的经络泛着淡青色,显眼却不突兀,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无名指上有时带着定制的婚戒。 确定关系的第二年,他们就在国外定了一对婚戒。 身负公职,出国结婚这种事是不现实的。若婚姻是一纸契约,那么婚戒也可以成为他们的契约。 领取婚戒时,明恕一时兴起,在很多道陌生的视线下,风度翩翩地单膝点地,向萧遇安“求婚”。 萧遇安牵着他的手,眼中带着最温柔的笑,将戒指推至他的无名指根。 这一对婚戒戴在他们手上的时间很少,只有彼此都休假时,才能拿出来戴一戴。 明恕记得有一次萧遇安戴着婚戒开车,他在副驾上睡觉,醒来就看见萧遇安握着方向盘的手,和手上见证着他们爱情的戒指,忽然脑热情动,撑起身来,想要亲吻戒指,继而亲吻年长恋人的手。 车正在行驶,这样的举动显然是“打搅”驾驶员。 明恕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懵,行为依靠本能,想亲就要亲。萧遇安看了看他,缓缓将车停在路边,握住他的后颈,将他引至自己跟前。 这个吻漫长为温馨,明恕却仍是不满足,将萧遇安的手牵到自己唇边,情深款款地吻了下去。 萧遇安摸他的脸,叫他“别闹”。 “哥,其实你最喜欢我闹你。”明恕懒着嗓音说:“你喜欢得不得了,还装模作样!” 萧遇安笑而不语。 车在旧色的城市与冷感的街道中穿梭而过。 复又回到冬邺市拥堵缓行的马路上。 明恕被记忆里的温情引得牵起唇角,神情看上去很是乖巧,完全不像刚才那个“操来操去”的家伙。 走神时他隐约听到萧遇安说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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