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出挑的矜贵模样,可那双总是轻轻挑起的眼里,却总藏着深不见底的阴鸷,这样复杂的气质令她深深着迷,时刻渴望把他握在掌心。可江宴比其他男孩都聪明,他懂得和她斡旋**,却总是能让自己全身而退,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令人上瘾,直到那一天…… 曲桦的指尖有点发颤,轻搭上太阳穴,似有若无地摩挲着眼角那道疤痕,这一刻,坐在对面的江宴完全抛去了年少时的稚气,每一处轮廓都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可那股阴沉的气质却不减反增,刚才只是淡淡的一瞥,就足以令她周身升起寒意。 这时,旁边的江云舒却感兴趣地挑起眉:“当年怎么了,我这弟弟啊就爱装深沉,以前要有什么黑历史,可得要说出来好好笑笑他。” 江宴冷笑着把打火机甩在桌上,懒懒往后一靠说:“是啊,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曲桦抚着眼角往前稍稍倾身,暧昧地冲他笑:“过去的事,江总不想提,我可一桩桩都记着呢。 江宴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神态轻松,不躲不避地盯着曲桦,那股子坦然的态度让江云舒有点生疑,难道是她被骗了,这女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曲桦却从这眼神中看出危险的警告,现在的江宴不再是曾经那个弱小的少年,只要他想,抬抬手就能轻易毁掉她。所以她这次出现只是想给他提个醒:那些往事还未到陈年,哪怕埋进深海,也迟早有翻开泥沙,露出水面的那一日。而藏在其中的秘密,总有重见天日的时刻。可这次对峙,江宴比她想象的更冷静,几乎找不出破绽,反而让她有点乱了阵脚。 房间里的气氛僵持了一刻,曲桦胸口升起些浮躁,也抽出根烟点燃,淡淡的薄荷烟味飘散出来,张牙舞爪地萦绕在空中。 终于,江宴看了眼表,手指轻叩着桌面说:“姐姐,唱戏也要看场合,待会儿爸来了就要开席了,我可不想他看着无关人等在这儿现眼,这场戏,也差不多该收场了吧。” 江云舒的表情有点难堪,旁边的曲桦把烟一掐,笑着说:“既然是你们的家宴,我也不好多打扰,先告辞了。” 然后她不顾江云舒刀子般的目光,拎着小包款款往外走,经过江宴身边的时候,别有深意地往他身上扫眼,江宴却只是翘着腿研究菜单,好像从头到尾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一顿别有心思的饭散了席,江宴和等待已久的周晔一起上了车开往星泽,他正靠在座椅上揉着眉心,就听见旁边的周晔小心翼翼地发问:“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他刚才在外面等了会儿,正好看见曲桦从包厢里出来,这女人周身散发的气场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再三犹豫,还是忍不住朝老板问出来。 江宴揉着眉心轻轻笑了:“西街赫赫有名的桦姐,当年是何等风光,没人不敢不给她面子。现在沦落到要找江云舒当盟友才敢面对我,看来这些年她的确被整的很惨,不然也不会在美国一躲就那么多年。” 周晔听得似懂非懂,大概明白这人有帮派背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落魄了,可她为什么又要去找江云舒。江宴好像看出他的想法,手撑着太阳穴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今天只是个警告,好戏还在后面。” 他很明白曲桦回来就是为了复仇,像她那样高傲而狠辣的人,如果不是那次被彻底斩断了羽翼,根本不可能容忍一个毁掉她容貌的人逍遥这么多年。这次她回来,目标十分明确:用她手上的秘密击溃他,让他没脸再在上流社会混下去。可他也有自己的底牌,料定她不敢轻易鱼死网破,两人之间的输赢,无非是看未来如何博弈。唯一令他不安的是:当年的那些事,曲桦到底知道多少,又会让江戎淮知道多少。 周晔瞥见老板紧紧绷住脸部线条,直觉这件事应该很难缠,他很少看到老板露出这么忧虑的表情,一心想让他开心点,于是掏出手机递过去说:“对了,她今天发了条微博。” 果然,他看见老板脸上的阴郁倏地褪去,把手机划开,熟练地翻开夏念的微博,配图是一张湛蓝到剔透的晴空,文字写着:这是我想你时的天空。 这条微博没有@任何人,可下面的评论齐刷刷@了江宴的官博,齐呼太虐狗受不了。江宴看得笑出来,想了想,登陆大号回了句:“拍你自己就好。” 这条评论瞬间被顶成热评,带着恋爱的酸腐味登上热搜,江宴关了手机靠上椅背,心头重重的寒霜却在这热闹中渐渐消融。所有暗无天日的长夜,只有她能为他劈开一道天光,再洒上柔软的、新鲜的草籽,让他开始期待,那些腐朽和不堪也被生机勃勃的嫩芽取代。 可当那些藏在地底的毒蛇尽数爬出,她会不会因此而厌恶他,甚至毫不留情地舍他而去…… 这一天,夏念收工后和白煜一起接受了一个时尚杂志的访谈。这家杂志逼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