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性命不保,宣家也难逃一劫。于公于私,将军都不能袖手旁观啊。”他咬咬牙,准备跪下去,被宣统托住了。 宣统捧着他的双手,真心诚意地说:“地方太小,王爷就不要为难我们了。”没看到端静和宣凝已经被挤到门外去了吗? 听到延王爷的耳里却不是这么个意思。 当了半辈子的王爷,当然想不到以自己的尊贵身份,对方不给跪是嫌占地方。 他立刻从怀里掏出圣旨,宣府全家赦免,宣统封定国公,领兵马大元帅,掌北疆宣家军,为表诚意,虎符也给了。 宣统推辞了一会儿,实在推不掉,才勉为其难地收下来。 看他手下圣旨,延王爷才算松了口气。 宣家人以王爷舟车劳顿,不敢惊扰为名,前呼后拥地将他送到了当地一家破客栈,留下两个仆人听用,自己又回到这间小屋开家庭会议。 宣老太太说:“这是机会。” 一句话定下了宣家未来的走向。 宣家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宣府百年基业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毁于一旦。在这里落地生根重新积累起一份家业,是不得已的路,有更好的路自然要走更好的路。何况,皇帝将他们抄家流放,祸害一家,可韬王勾结瓦靼,祸害一国。两害相权取其轻,对比一下,也只能是皇帝了。 宣绣说:“就担心皇帝过河拆桥。” 宣统说:“没关系,我们这次牢牢地把持兵权。” 吃过一次亏,还指望他像上次这么老老实实地指望皇帝开天眼?开玩笑,他连心眼都不长! 宣净说:“二叔名为兵马大元帅,却只得了北疆军的虎符。皇帝显然还在忌惮我们。” 宣凝说:“说明皇帝的脑子还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他们商量了半天,一致决定出山可以,但这次他们不要做忠臣了,要做权臣。 曾经傻傻的他们,已经被皇帝掐死在流放的途中了…… 讨论完毕,宣统还特意问端静有什么想法。 端静想了想说:“不知道我爹怎么样了。” 宣家人:“……” 差点忘记端静还有个爹在京城。自从见过她师公之后,就以为亲家在衡山,原来是错觉。 宣凝立刻派仆人去客栈向延王爷打听消息。 端静说:“他不是在睡觉?” 宣凝理直气壮地说:“国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爷一定睡不着!” 睡得迷迷糊糊的延王爷被亲信叫起来回答问题。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才说:“礼部侍郎叫什么名字啊?” 仆人愣住。 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 仆人回去问宣凝。 宣凝与端静又大眼瞪小眼地看半天。 宣凝忍不住捏端静的脸:“连你爹的名字都不记得?” 端静很无辜:“见面就喊爹啊。谁见了爹喊名字的?” 宣凝:“……” “你知道你爹叫什么吗?” “宣统。” “你怎么知道的?”好神奇! “……”宣凝竟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知道爹的名字。 他说:“我娘说的。” 端静说:“我娘很早就过世了。” “旁人也会提到。” “我从小就跟着师公住在道观里。” “难道你师公也没又提到过?” “混蛋、负心汉、伪君子、小白脸……” “……” 仆人到客栈回话:“姓鱼,长得白白净净,有几分姿色的。” 延王爷:“……” 要是他回答了,不就说明他认为这个官员有几分姿色? 可问题是,他还真的想起了这么一号人。 “鱼玉春?” ☆、小镇不太平(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