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似的往外冒。 哭了会儿,阿渔咬牙试着坐起来,拼尽了所有力气,也只是勉强靠到了旁边的花树上,其余的再也做不了了。 孤零零地坐在那儿,想到堂姐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来寻她,徐琼可能也要来的,如果让徐琼发现她偷吃果酒,徐琼一定会笑死她。最可怕的是,现在她手脚无力,万一最先发现她的是个色胆包天的坏人呢? 阿渔越想越后悔,越想越觉得随时都会遇到危险,左右看看,阿渔虽然没有哭出声,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暗中观察的徐潜见了,长眉紧锁,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高大的男人身影朝她而来,阿渔抹把眼睛,才发现是徐潜去而复返了。 看着徐潜冷冰冰的脸,阿渔既想再次哀求,又怕再被他拒绝,于是想说不敢说,水漉漉的杏眼里全是委屈。 徐潜忽然觉得,她哭成这样,全是他的错。 “还要我扶吗?”停在她面前,徐潜绷着脸问,免得神色缓和了,她还以为他高兴能占她的便宜。 就像濒临溺水之人抓到了船舷,阿渔哽咽地望着他:“要!” 她说的那么急,仿佛怕他会反悔一样。 徐潜便俯身下去,低声道:“我也不便抱你四处行走,旁边就是假山,我先带你过去,等你恢复力气了再离开。” 阿渔连连点头,只要能避免被人发现嘲笑或欺辱,徐潜带她去哪儿她都答应。 徐潜这才分别捏住她一条胳膊,硬是将人提了起来。 这样的动作使得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最少,但徐潜必须非常用力才能让阿渔站起来,阿渔在侯府也算是娇生惯养的,一身皮肉比豆腐还嫩,被徐潜这么一捏,她双肩就像被两个超级大的螃蟹钳子夹了一样,火辣辣地疼。 阿渔疼,但她不敢嫌弃眼前的五表叔,便只是白着脸,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实在是忍不住了。 反正她一直在哭,徐潜看见也没想到是自己弄疼了人家,等阿渔一站直,他便迅速松开左手,只用右手捏着阿渔的一条胳膊:“这样能走吗?” 他还没说完,阿渔身子就失去平衡东倒西歪了。 徐潜不得不重新用双手“扶”她。 可这样走会很慢。 徐潜也不想被人瞧见他与阿渔在一起,不想被人误会阿渔是被他欺负哭的,因此他干脆转到阿渔身后,双手分别掐住阿渔一边腋窝,像举小孩子似的将阿渔举离了地面一尺左右,与此同时,阿渔的后背与他的前胸也保持了同样的距离。 “你走不了,只能这样。” 徐潜低声道,随即大步举着阿渔朝假山走去。 阿渔刚刚是肩膀痛,现在则变成了腋窝疼,徐潜的双手转眼就从大钳子变成了大铁叉。 终于被徐潜放到假山丛中一片隐秘的山洞的地上,阿渔双臂宛如脱臼,酸痛难忍。 “我去外面守着。”没有多看阿渔,徐潜马上退到了山洞之外。 阿渔背靠假山洞壁,默默地哭成了泪人。 不知过了多久,阿渔惊惧地发现外面太静了,静得就像没有人。 “五表叔?”阿渔止住眼泪,望着洞口问。 一道影子出现在洞口,外面传来徐潜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何事?” 阿渔高高提起的心落了下去,捏着衣襟道:“没,没事,您不说话,我还以为您走了。” 徐潜岂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沉默片刻,徐潜疑惑问她:“你为何会喝酒?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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